北容莫名其妙就停战了。中岳皇帝的调令很快传到冀北关,中岳与北容和谈成功,江铎可以撤军了。
众人都不解,打得如火如荼的一场战争怎么说停就停了。究竟那北容新君给中岳皇帝的密信中写了些什么
江远峰的腿受了伤,骑不得马,杜蘅便一马当先回了京都。他归心似箭,日夜不停地赶路,不过想早一点见到江远馨。
身负军命,杜蘅要先去朝堂上汇报军情才能回司马府。殿前武士听杜蘅说有前方军报,不敢怠慢,即刻去报。皇帝宣了杜蘅上殿回话。
杜蘅第一次走在大殿上,带着满身的风尘,跪倒在这个凡间皇帝面前。
杜蘅征战有功,被封为宁北将军,赐府邸家奴。皇帝为了邀买人心,还赐杜蘅锦袍一件,并且走下王座,亲手为他披在身上。皇帝亲赐锦袍,对于臣子来说,这是无尚的荣耀。
杜蘅谢了恩,汇报了前方战事,便急匆匆奔出大殿,驰马去司马府。一进门就大声喊着“馨儿,馨儿”。杜蘅喊了好几声,都不见江远馨跑出来迎接他,满院子的仆役似乎都躲着杜蘅,没有一个人过来打招呼。
杜蘅站在院子里四下寻找,看见江远馨的贴身侍女小桃跑了出来,不过小桃见到杜蘅,并没有半点喜悦,反倒大哭起来。
“蘅公子,你怎么才回来,小姐她……”
小桃欲言又止,杜蘅急得团团转,“小桃,冷静,告诉我小姐怎么了病了伤了”
小桃摇摇头,她知道瞒是瞒不过的,迟早都要说。
“蘅公子,小姐她出嫁了,去北容和亲了”
“你说什么”
杜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北容与中岳不是和谈了吗战事不是结束了吗哪来的什么和亲。
“怎么回事小桃,怎么回事”
数月的征战,数日的奔波,,杜蘅实在太累了,他只觉得一阵阵头晕眼花,胸膛里有一股腥热直往上涌。
“小桃,你是小姐的贴身侍女,小姐出嫁,你为何没跟了去”
“小姐不让我去,她说我没有半点功夫,去了只能平添拖累”
“那她都带了些什么”
“就是您送她的短刀,袖弩,还有那支曼陀罗发簪”
“她走了几日了”
“三日”
三日,若是骑马,已经到了北境,怎么这样刚刚好。这莫名其妙,诡异的和亲,到底是为什么
杜蘅转身往外跑,小桃在后面喊:“公子,追不到了”。
“那我去北境等她,她一定会回来的”
才跑了几步,又一阵眩晕袭来,胸膛里那股腥热也更肆意,杜蘅定定神,想把它压下去,可惜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一口鲜血从杜蘅口中喷涌出来,星星点点滴落在那件御赐的锦袍上,瞬间被吞没在那绛色里。
杜蘅的身体直挺挺向后倒下去,小桃过来呼唤着“公子公子”,杜蘅双目紧闭,唇角的血已变成了暗红色。
“来人啊!快来人啊!”
小桃唤了仆役来帮忙,把杜蘅抬进屋里,又差人去请了郎中来。杜蘅睁开眼,小桃把熬好的汤药端到他嘴边,杜蘅禁闭嘴唇,悄悄地摇摇头。
“公子,你要喝药,喝了药才能尽快好起来,才能去接小姐回来啊!”
小桃说得没错,他不能就这样赖在床上装死,他还要去找他的馨儿。好在杜蘅身体一向很好,这次只是劳累过度,加上急火攻心才会气血逆行。
皇帝赐的府邸,杜蘅没有去看,只在司马府休息了三天,就又骑马返回北境去了。半路上,正遇到回京的江铎和江远峰,杜蘅下马施礼,问江铎知不知道江远馨和亲的事。江铎竟说他是知道的,倒是江远峰急着追问,杜蘅也说不清楚,让他自己回京都去查问。
江铎竟舍得让馨儿嫁去北容和亲,他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和亲,知不知道江远馨抱了怎样的心思去。短刀,袖弩,发簪,都带了,唯独却没带小桃这个贴身的丫鬟,还说她去了是拖累。她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