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薪战胜,虞倾城自有嘉奖。却免不了被杜蘅一顿责骂。
“看见死人吓傻了,看你还逞不逞能。你以为上阵杀敌是过家家呢!整日里就知道说书讲故事,那故事里的侠客怎么不出来救你啊!”
若薪虽然害怕,却不矫情,她知道杜蘅是担心她。
“侠客没有,不过我有你这个上仙啊!你怎么会看着我吃亏”
“叫那太子殿下去救你”
“别生气了,薪儿烹茶与您”
“我不渴”
茶都不喝了,看来是真生气了。
“那我与您束发可好”
“不早不晚,束什么发”
“那薪儿说个故事与您听”
“你那些故事我不想听”
“酒能解忧,我们喝酒吧!以庆祝胜利为由”
“好”
杜蘅想起若薪喝醉的样子,忍不住唇角上扬,让她喝醉了老老实实去睡觉也好。
若薪顺嘴一说,杜蘅居然答应了,青黛也被惊得不浅。在清明宫,因为喝酒,他亲手毒打苏合与若薪,如今他倒要喝酒了。
“师兄”
杜蘅摆摆手:“不在清明宫中,宫规亦不在”。
杜蘅要喝酒,若薪高兴得像过年,她打听了城中百姓,买了酒菜回来。
他们两个对坐而酌,青黛摇摇头退了出去。
酒,杜蘅也喝过,只是有千余年不曾沾染了。若薪殷勤伺候,杜蘅来者不拒。
“杜蘅,你微醺的样子真好看”
“比那虞倾城如何”
“不相上下”
“那薪儿也与我讲一讲童年趣事如何”
“都是些乡野俗事,你这个老不死的神仙不会喜欢听的”
仙,不死之身,成了与若薪之间的隔阂。杜蘅真想丢了这副仙骨,懒懒散散做个凡人,与若薪好好醉上一回。
“薪儿,人生苦短,你最想做什么”
“做个有钱人,不必再为了吃穿发愁。再有两三好友,对酌畅谈”
“如今我们正在对酌畅谈,可算好友”
“勉强算吧!不过对外,你现在是我哥”
“谁叫你乱认哥哥”
“谁叫你取个名字用我若家的姓氏”
“是我错了,妹妹”
“无妨,哥哥”
一声“哥哥”,又将杜蘅的思绪带回千年前。
洛河边,江远馨头上戴着杜蘅编的花环,笑着跑过来,嘴里叫着“蘅哥哥”。
“薪儿,你既认我做哥哥,叫我一声蘅哥哥可好”
若薪已经快醉过去,她顺着杜蘅的音,喃喃地叫了声“蘅哥哥”便睡了过去。
这一声蘅哥哥,叫得杜蘅再也无法把控,泪水颗颗滚落下来。他躺在若薪旁边,看着她娇憨的模样,任凭泪水滚落。
这夜,杜蘅与若薪就醉卧在地板上。清晨,若薪睁开眼,见杜蘅也躺在旁边。他可是基本不睡觉的,只有中毒的那几日睡了,也都是早早起床练功,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他病了
若薪过去推了推杜蘅的肩膀,又叫了两声“杜蘅”,都不见有反应。难道真的病了
若薪趴在杜蘅身上去看他的脸,“杜蘅,你怎么了病了,你不是仙吗不老不死,也会生病”
杜蘅睁开眼,“是你唤错了”。
若薪眨眨眼睛,“你不叫杜蘅,叫若安,哥哥”。
杜蘅也眨眨眼睛没应答,若薪又凝眉想想,自语道:“千年老妖,老不死,还有什么名字”。
杜蘅气得一把推开若薪,“你若再提一个老字,我便家法伺候”。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又要家法伺候,杜蘅这脸变得比天上的云都快。
“不好玩儿,我去找太子殿下”
若薪进了虞倾城的房间,正好虞倾城想找她。虞澈虞宁掌管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