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薪带着虞倾城和春秋子来到杜蘅的住处,她在门外喊了一声:“哥哥,太子殿下和春秋道长来了”。
“恭迎太子殿下”
杜蘅拉开门迎了出来,若薪一惊,他脸上怎么多了个面具。春秋子也盯着杜蘅看,杜蘅解释道:“前些时日上山采药,不慎刮伤了脸,怕吓到宫中嫔妃才用面具遮一遮”。
“听令妹说,若安先生是神仙弟子,贫道甚是好奇”
“家师乃隐居的高人,医术高明,只因来去无踪,被误认做仙人,人称百草仙君”
虞倾城与若薪年龄相仿,对新鲜事物好奇的很,他恨不得去摘下杜蘅脸上的面具,看看这神仙弟子到底长什么样。
“春秋道长也善晓医理,不如让他看看先生脸上的伤。当年我脸上生了极重的疮,都被他医得一点疤痕都没留”
若薪借机凑近了去看虞倾城的脸,虞倾城脸上的皮肤光滑细腻,别说疤,连毛孔都看不到,哪里像是生过恶疮的。若薪也着实对杜蘅脸上的伤有兴趣,她径自伸手去取他脸上的面具,“哥,你就给道长看看嘛!”
杜蘅用两根手指捏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若薪疼得直咧嘴,又在心里骂了句“千年老妖”。杜蘅扯开若薪的手,自己取下了面具。
杜蘅的样貌自是清逸非凡,只是一条长长的划痕赫然出现在他的颊上。春秋子上前查看:“这是山中荆棘所伤,因那荆棘有小毒,所以难愈”。
春秋子说稍后会差童儿送药过来,杜蘅道了谢。虞倾城又问皇帝的病情,杜蘅说:“陛下只是气血不畅,经络阻塞,只需施针用药打通经络便好”。
“哦,原来如此,那就劳烦先生了”
虞倾城和春秋子走后,杜蘅释放被自己封印了的修为,施术抹去了脸上的划痕,上前捏住若薪的手腕,厉声说:“妹妹,神仙弟子,你能不能不要如此信口雌黄”。
若薪用力去掰杜蘅的手指:“谁让你说姓若的,难道不是想当我哥哥吗那老道问你师从何处,我不把你说得高深莫测一些,怎么能让他们相信你能医好皇帝的病”。
“那虞倾城果真生的好相貌”
若薪立刻拍手响应:“是啊是啊,你看他的皮肤,连毛孔都看不到,哪里像生过恶疮,还有那眉眼嘴唇,都长得恰到好处……”
若薪正说得津津有味,被杜蘅的一声喝打断了:“好了,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也别忘了他是太子你是村姑”。
“我就是村姑,我就是俗人一个,看见美色便迈不动步,怎样。我若是有了权势,定搜罗天下美男,尽数供我享用”
“闭嘴,口无遮拦”
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若薪去开门,门外是青黛。青黛从怀里取了个瓷瓶出来递给杜蘅:“师兄,噬魂香灰尽在此处”。
原来青黛趁春秋子来杜蘅这边的空当去了他的住处,避开几个小童儿的视线,对青黛来说不足挂齿。她在春秋子的住处搜寻一遍,见一只三足鼎被人下了封印,里面必定有不想被人看到的东西,说不定就是皇帝的魂魄。
青黛解了那只鼎的封印,见里面放的果然是一些香灰,她将香灰倒入一个小瓷瓶内封好。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是春秋子派来送伤药的童儿,若薪接了药,道了谢。此时春秋子还以为杜蘅又是一个来浑水摸鱼的江湖术士罢了。连自己脸上的伤都医不好,还敢揭皇榜,若皇帝只是经络不通,那一群宫中御医不都是吃闲饭的吗
杜蘅拿着那瓷瓶直奔皇帝寝宫。若薪问:“你脸上的伤时有时无,不会被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