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荆晓伟的妻子是刚烈人。她把过来嚼舌根的娘家人赶走,想到看自己色眯眯的阎家老四,无奈之下吊死在房梁上。
家里买不到盐,买不到粮食,买不到柴炭。荆晓伟遣散了所有雇工和佣妇,关门过了小半年。
新县令到任了,但阎家联合了好几户在当地说了算的人家,有钱有人有势力,根本不怕荆晓伟翻得了天。
米面盐酱耗尽,荆晓伟通过地道离开,消失不见。
荆晓伟家的油坊易主,田地被瓜分,家里人不剩一个。
不到一年时间,荆晓伟引着上万方腊军杀回了胥口镇,身边还跟着当年乡社里几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弟兄。
除夕佳节,胥口镇在燃烧。
“你个贼配军,打不死、拷不杀的顽囚!引得方腊大逆祸乱乡里,阎王爷须也不收你!”
阎家辈份儿最高的那位老人,一位老秀才用颤抖的手指着荆晓伟,破口大骂道。
“还敢应口!”
荆晓伟身边,一个矮状的年轻糙汉一棒打来,打碎了阎老秀才满口老牙。
阎家老宅火光冲天。妇人在尖叫、哭骂、求饶,年轻人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中。
上了年纪的人被集中到一起,偏头不语的荆晓伟终于说话了。
“目前都是牵头的老狗,活该剜口割舌、断子绝孙的老畜生,真有脸说甚报应!”
荆晓伟说了一句话,内里蕴藏的无边恨意让阎家的老家伙们打了个哆嗦,“家里只剩我一个,也该教尔等老猪狗,尝尝甚么叫断子绝孙!”
一个接一个,满头是血、神色狰狞的荆晓伟,在阎家的老人面前摔死了阎家全部婴儿。而后带着几十人四下辨认,把见到的所有阎家人全部杀死,连阎家的雇工和佃户都没放过。
阎家上了年纪的老人,大部分死于心肌梗塞,有几人的眼角哭出了血泪。
剩下的几个阎家老人被活活烧死,临死之前有人喃喃道:“为何要惹这个杀才!当初该是给荆家留条活路,或者将荆晓伟一并杀死……”
孩童被杀光,妇人和闺女沦为营妓,阎家几无人漏网。
荆晓伟犹嫌不足,带着数十好手星夜出发,在阎家被屠的消息传播开前,杀死了在外地做官的一个阎家后辈全家。之后奔袭三百里,杀死了在外地经商的一个阎家后辈全家。
“不在胥口镇的那两户,老子也不会放过,定要叫阎家断子绝孙!”
火烧胥口镇的当天夜里,荆晓伟把阎家老四的双眼和下体废掉之后,笑着对阎家的几个老人说道。
阎家断子绝孙,彻底消失在大周。
荆晓伟不听命令,执意脱离大部队去报私仇,恶了上官。
尽管立功不少,但直到今天的江滩血战,荆晓伟一直是带兵百人,没有升为小校。
带着手下弟兄连破两道羊马墙,荆晓伟看到一个手执亮闪闪手刀的投石车军士,再看看自己手里接近报废的尖刀,直接追了过去。
那个混沌的大周军士兵,竟然把手刀丢掉,一味奔逃。荆晓伟见状哭笑不得,手下却没有丝毫留情,捡起手刀捅穿了那厮。
没本事的人,却把刀磨得亮闪闪,这种行为太过不智。
荆晓伟不认识奚培盛,砍掉奚培盛的人头之后,直接奔向大周军的最后一道屏障。
此刻大周军和方腊军已经混战在一起,喊杀声震天。
大周军的优势军械已经起不到太大作用,除了床子弩和放置在后方的少量五哨炮外,其它的军械被方腊军缴获了小半,剩下的大半军械也是岌岌可危。
尽管知道不大可能,虞允文还是把希望寄托到了牛气哄哄的随州投矛营身上,指望他们堵住最大的缺口,为大部队撤入最后一道羊马墙争取时间。
随州投矛营辅一上阵,便震惊全场。果不其然,又是一个巨坑!
随州投矛营在南阳城外演练之时,排成五行,投掷之余交替前进,可谓是霸气十足。在襄阳和芜湖训练之时,也是可圈可点,一旦行进便视前方阻碍于无物。
然而到了战场之上,投矛营的五百军士居然缩成了一团,谁都不敢上前。
投矛营的指挥擦了把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