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身份之类的吧,万一混进别家的眼线就不好了。老子这两天真是忙死了,要不是咱们这种交情,我肯定不理你。帮弟兄们写家信,登记物资,安排值夜……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累死了。”
“还真没考虑到这点,对不住。等回庄后请两位到明月集搓一顿,聊表谢意。”雷达满面愧疚,诚恳地发出邀请。闪舞
“算你有点良心。那,明月饭庄”
“滚吧。明月饭庄是庄里人家办大事才去的,其它时候,几户人家吃得起一样的东西,价格却到了天上,明显是赚外人的钱……咳咳,不过那些孤儿寡母也不容易……”
李响放下方维良整理的江南武夫的所思所想,“查究江南民众利益考量的方式,这件事情急不得,一步一步来。等刘盛他们回来,再进行下一步。”
“倒是咱们庄里的商队,实在是太脆弱,差点被人家把老底掏出来了。”
从明月庄来到江南的作坊主和商队,面对江南的商人、坊园主和士绅,几乎处于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状态。
在打开市场一事上几乎没有进展不说,还差点儿被人套取了明月庄的机密。多亏长久以来逐渐形成的对外人的警惕还在,江南又处于战火连天的状态,明月庄的这些人才没有吃血亏。
“在自己家里,有公中的引导,有庄丁的保护,有集体的智慧在,当然是顺风顺水。”方维良说道,“如今离开了明月庄,庄民便如此露怯,主要是太缺乏经验,没有经历过行商天下的种种难处。”
李响苦笑,“本庄主以往生怕他们吃亏,于是尽可能地隐藏,提前找好合作者……如今看来,还是管得太宽了。不经历磨砺,如何出大材”
“庄主心系庄民并无不妥。不过庄内的人家也该遭些挫折,让他们多看看外面的种种不易和激烈争夺,他们才会更加珍惜在明月庄的日子。”
李响的眼神变得悠远,“你这是在教本庄主如何御下”
“在下不敢,只是实话实话。”方维良硬着头皮说道,冷汗流了下来。
庄主大人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有压迫性了,“早晚要接受磨砺的。江南便很合适,就让他们自己去闯吧,有本庄主和岳父大人在场,总能看顾一二。狼吃肉,狗吃屎,全凭各自的本事。”
“不过江南的商人真是厉害。像铁器、农具和成衣,并不是卖不出去,早晚有大卖的一天,但本地的商户居然紧紧把持市场,让咱们赚不到钱。甚至有商户想要低价吞下咱们的所有货品,等待时机大发一笔。”
“士绅,大户,商户,坊园主,官府。再加上经纪,牙行,胥吏。想要在江南赚钱,必须想办法破掉他们对江南的把控啊,最起码要有空子。”
方维良是当过好多年掌柜的人,附和道:“庄主的说法在理。从到达芜湖那天算起,咱们几百号人,已经花费了七千多贯。处处都要花钱,在江南挣到的钱却不到三千贯,公中的几位又要头疼了。”
明月庄花钱的地方更多。李响绝不想拖慢核心事物的进度,再次坚定决心,要趁着乱局在江南大赚特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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