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稀粥,几两咸鱼,两碗野菜汤。吃完早饭,李响带着三十个强壮的少年上山打猎。
今天李响特地让这些少年吃了顿丰盛的早餐,或者说多吃了两块肉,早早便出发,就是想在寒冬降临前多些收获。
勋阳山区的大型食肉动物,如虎狼等,已经基本绝迹。明月寨周围的动物都是吃草的货,所以控制区内比较安全。
能够出寨围猎的少年,基本都跟父兄上过山,所以反而是这些少年和青年带着李响打猎,顺便进行实战训练。
三十个孩子分为三队,李响、杨建川和熊成武各带一队,缓缓沿着山路前进,用竹哨互相联系。
“吱吱吱咻!”正行进间,李响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竹哨声,是熊成武那一队。竹哨的节奏很急促,表明他们遇到了危险。
此刻在李响右边山头的另一面,熊成武等十个少年正和对面几个凶悍之徒对峙。
“兀那小子,赶紧放下武器跟老子走,别逼老子动手。”一个左眼到嘴边有一条长刀疤的汉子盯着眼前的这些少年,一副凶狠的样子。他的身边还有三个高大壮汉,其中两个手持弓箭,正瞄着熊成武。
熊成武虽然十分慌张,但还是按照夫子的训导让大家围成半圆,一群少年把竹盾放下,然后持枪戒备。“大家坚持一下,夫子马上就到。”
谁知道会突然遇上清风寨的赵疤子,熊成武虽然没见过多少战阵,但还是感受到赵疤子四人的剽悍。手心满是汗水,全身发抖,嘴唇发干。
熊成武为自己怯懦的反应感到极度羞愧,却不知其它少年也是一样。事实上,如果不是对方只想活捉,并且知道小夫子他们就在附近的话,熊成武一行早就崩溃了。
紧张不已的熊成武终于听到了回应的竹哨声,李响及时带着两队少年赶到了。熊成武松了口气,呼吸渐渐恢复正常,握枪的手停止发抖。三十个打四个,怎么都没问题!
李响用竹哨指挥三队少年郎,用盾牌掩护自身,缓缓前进。
之前看见这边正在对峙,李响不禁大呼侥幸,还好没打起来。否则仅凭杀过几只兔子的青年队员,怎么抵抗对方这几个“悍匪”,更何况对方还有两个弓箭手。
“都不要紧张,就像狩猎一样,用大盾掩护自己前进。”李响第一次面对战阵,也有点慌张,但知道自己不能怂。
“对面四个人,只有两张弓。记住了,待会没有受到弓箭攻击的那队上前齐刺。保持队形,狭路相逢!”
“勇者胜!”众少年齐声高喊,士气飙升。紧接着,伴随“吼吼吼”的战吼,三队人以稳定的步伐逼近赵疤子一行人。
赵疤子看到李响给手下打气,刚要嘲笑这些少年不自量力,就被这整齐的阵势惊到了。
和老黄说的不一样啊!看对面的少年军紧张却坚定地逼过来,赵疤子心中疑惑。自觉没把握对付三十人,赵疤子当机立断,决定撤走。
“李响是吧,我赵疤子记住你了!”赵疤子喊了一句套话,让一个弓箭手断后,他和二寨主后退。然后自己和二寨主掩护其它二人,如此交替后退。
看到赵疤子一行人退去,又有弓箭交替掩护,李响庆幸之余也有点惋惜。轻呼一口气,李响命令三队汇合,结成圆阵,慢慢后退……
赵疤子几人走远时,李响已经带着三十人后退十里。现在已经离寨子很近,不远处就有明月寨的岗哨,十分安全。
李响有些不理解,冲突的地方可是明月寨的控制范围,赵疤子怎么突然过来了。还有怎么会这么巧,这么大的地方也会碰上,难道……
“都说说吧,刚才的对阵中有什么收获,咱们这边又有啥不好的地方。”李响安排三组青年轮流歇息,然后和学生们围成一圈,问道。
“夫子,感觉与训练和打猎时很不一样,心里发虚。手心老是出汗,心脏一直砰砰地跳…”熊成武说出了很多少年郎的心声,一群没有杀过人的年轻人遇上悍匪,这种表现实在正常。
接受父亲多年教育的杨建川说道:“夫子,俺觉得拿着大盾没法出枪,尤其是后排。大盾最好和单刀一起使,长枪还是双手握着才有劲。”见夫子频频点头,杨建川鼓起勇气继续。
“咱们的队伍要是有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