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高冷呢说好的洁癖呢
眼镜像个呆子一样,静静地注视着前面一片茫茫的白色里,两个像画中一般的人儿。看着他们在这雪白里奔突跳跃,惊呼欢叫,像两个无忧无虑的精灵,在这世界里映生动着,美丽着,那画面是那样的和谐,是那样的美妙,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童话的世界里……
是这个世界玄幻了吗他竟然觉得这个云梦和肖剑像是一对公主和王子,在充满洁白与美妙的冰雪的世界里兀自美好。
这个时候的眼镜特别特别地想拿出一个相机,对准他的老大,和这个小女孩儿,留下这一个场景,这一幕景致。
然后他就不自觉了把自己的双手举起来,把手掌弯曲再聚到一起,形成一个圆形的框框,把肖剑和云梦圈进去。
他的手臂缓缓移动,对准了他们,被他们跑掉了,再对准,又被他们跑掉。等他再想对准的时候,他发现,那个框框里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物,她穿了一个红色的棉服,带了一个粉色的帽子,立在那边的公路上,静静地向他们这边望着。眼镜一愣,赶紧把那手收回来,视野又瞬间变得宽阔。
他又看到了灰白的茫茫的天空,天空下一株株掉光了叶子的丫叉地树木,地上皑皑的白雪,以及偶尔露出的灰黑色土地的田野。那条公路依旧横在前方,远远地就像一条灰白的布带,深沉地延伸到远方。
一个红色的人影,在那条布带上快速地移动,渐渐地被一片矗立着的干枯的高粱杆子遮挡住,然后就消失了。
“老大,你有没有看清公路上的那个人”
“喂,老大……那个是……”
“不就是姚瑶瑶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肖剑驮着云梦绕了一大圈。从路边的一棵梧桐树后转过来,脸上红润润地冒着薄汗。
“老大,姚瑶瑶垂涎你很久了,现在冷不丁的出现在这里,不得不防啊!”
“垂涎你可真会用词儿。”
肖剑把云梦从脖子上放下来,又把她揽到怀里,给她揉捏可能被他抓疼的小胳膊,神色保持着刚才的轻松和愉悦。云梦也很配合,身子轻轻地靠在肖剑身上,小脑瓜在他胸口的位置,舒适地蹭着,那小脸蛋红扑扑的,挂着惬意的浅笑。而她脑袋上方的位置,就是她赐给肖剑衣服上的两片黄土土的印迹。
眼镜仰脸,好吧,人都有两面性,一面在在乎自己或者用得着自己的人面前做着王子,一面又在自己在乎的或者自己用得着的人面前做着奴才。他自己其实也是一样,在其他同学面前耀武扬威,可是看见肖剑,不用别人抽了他的骨头,他就会自己软骨,上赶着挨呲。
不对,现在不是讨论他是不是缺钙以及在谁面前缺钙的问题。
“那个,那个老大,你说这个姚瑶瑶贼头贼脑鬼鬼祟祟,又是跟踪又是偷窥的,她是不是因为挑战书的事还对你耿耿于怀,对你怀恨在心。她的脾气又硬,会不会哪一天心理崩溃,对你杀人灭口,报仇雪恨,华山论剑,……”
“滚犊子,你怎么不说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肖剑忍无可忍冲着眼镜的脑袋一个爆栗。“说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都是对体育老师的羞辱。”
“别呀,体育老师是个男的,我宁愿你拿我去羞辱我们丰满的音乐老师。”
“闭住你的嘴!”肖剑看了一眼云梦,狠狠地瞪了一眼眼镜:“别总是口无遮拦的,说话注意点分寸。”
好吧,眼镜缩了下脑袋,他也看出来了,肖剑是真地在乎这个小丫头了,如果再胡说八道说恐怕他首先就要“马革裹尸。”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老大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提醒你,这个姚瑶瑶不是省油的灯,她说不定真的会针对你。”收起刚刚的戏谑,这一句倒是真的认真。
肖剑好脾气地摸了下云梦的脑袋,接着揉捏云梦的另一只胳膊。
“她针对我你太高看姚瑶瑶了,她充其量就是一个自命清高的傻大姐,智商不高还情商欠缺,她这种人总喜欢生活在自己的幻想里,总喜欢和这个世界别扭着来。她如果真地找我的麻烦,不是我小瞧她,她还真不够分量……”
“那他如果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真的用她她那二五零的别扭劲儿和你对着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