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码!”
陈宾怒目圆睁,看样子在耐着极大的性子。
雨珊终于止住咳声,眼泪流得更急更多她也更伤心。她哽咽着。
“你不能这样侮辱人。你不能这样龌蹉地想你的妻子和……你的恩人……”
“恩人呵呵,你这样定义汪洋在我人生中的身份恩人,哈哈,你她妈是不是以为我智障”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雨珊瞪大眼睛,止住抽噎,努力地想为汪洋辩解。
“你知不知道,自从你出了车祸昏迷不醒,我都是蒙的,一直都是汪洋跑前跑后,帮忙照顾。他还支付了你住院时我们所有的费用。就连现在,我们吃的用的都是他买了来,送到山谷……没有他,我们会被困死、饿死……”
“听上去还像是恩人干的事。”陈宾冷笑,狂笑,竟然笑出了眼泪。
“那么,我问你,我为什么会出车祸为什么会被锯掉一条腿为什么会成了残废,为什么又被困在这儿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别以为我腿瘸了,就他妈缺了心眼。告诉你别当我是傻子……”
“不,不是汪洋……是,是南门希……”雨珊还想辩解。
“南门希……陈宾眼里再次闪过想要杀人的寒光,阴森、狠戾:“的确还有一个南门希。我怎么会忘了他呢我永远会记得他。他的仇我永远会记着,迟早会报!”
“是啊,罪魁祸首是南门希啊,何必要牵扯上汪洋”
“哦你怎么知道没有汪洋的份第一次要带走你的人是谁他那一天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辆该死的警车里他为什么会跟去医院,又是出钱又是出力为什么你敢说他个这件事完全脱得了干系说不定他才是那个主谋,那个最阴险的人。”陈宾忽然怒意大增。他一把揪住雨珊的头发。雨珊的头上有伤,疼得她不由地向陈宾方向靠拢。
“你这么为他开脱他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么待他。嗯告诉你,别当我是傻子,别以为你们的肮脏的勾当我不知道。还恩人,脏了我的耳朵!”
“你……你……”雨珊气得说不出话,脑袋又疼又胀,更是思绪赶不上来。
一时迟钝之间,陈宾的手已经探进她的口袋,再拿出来,那手里已经有了一张纸片。
雨珊发现了,伸手就要抢那纸。被陈宾用力一推,趔趄了下扑出了老远。膝盖碰在石头上,疼得她好久没站起来。
陈宾则趁机拿起大哥大,拨了出去。
几乎没怎么停顿,那头就被接起,汪洋担忧的声音清晰地响起。
“雨珊……”声音温柔关切,有着掩饰不住的爱疼惜。
陈宾的手抖了一下,牙齿又磨了磨。但是依旧忍住没有说话。
“怎么了,雨珊为什么不说话你回去了吗还是说你还在那里难道你想通了,要跟我走吗雨珊……”
呵呵,想通了,要跟他走啊。哈哈,哈哈。他怎么没想到呢汪洋是个健全人,在医院时就和雨珊他妈的眉来眼去,说不定早已经勾搭成奸。而自己只是个只会拖累人的累赘。陈宾冷笑,他的眼里要冒出火来。
“雨珊,你怎么不说话啊,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是不是他又打你了说呀,雨珊,到底怎么了……看来真地是有事啊,我这就过去啊……雨珊……等我!
陈宾额头的青筋鼓起来,在微弱的光线下轻轻地蹦着。他停了几秒钟,在对面就要挂断地时候,他开口说话了。
“雨珊……雨珊的……喊得挺亲热啊。”
电话那头静了有几秒钟,接着是汪洋诧异的声音:“陈宾怎么是你雨珊呢”
“雨珊……”陈宾看了一眼还在地上努力想要起身的雨珊:“在地上躺着呢……”
“陈宾,雨珊怎么了你把她怎么样了”电话里声音焦灼而急切。
“没怎样呢就是有些不听话,教训了几下。放心,这个贱货命大的很,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教训”汪洋在电话里呼喊:“陈宾你到底把雨珊怎么样了你不能再打她了,她已经够可怜了,够让人心疼了。你别忘了,她是你妻子,是你最亲近的人。”
“呵呵,汪洋啊,真难为你了,还知道雨珊是我的妻子,还知道知道我是她最亲近的人啊。我以为你他妈是个四六不懂的畜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