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堪……吗”
陈宾几乎是被她的一句话彻底激怒的,他几乎要疯狂了,想要掐死眼前这个他爱着却瞧不起他的女人。他像是一只挂在笼子里的雄狮,在崖边疯狂地挥捂舞着双臂。
“那好,既然我在你眼里这样的不值一提,你也不必委曲求全,等你生下孩子,我们就……”
既然你视我如草芥,我有何必捧你如珍珠。他想着,发着狠,努力想让自己把离婚两个字说出口。可是那个在他的唇齿间挤呀挤,就是说不出口。
他们也吵过也闹过,可他们从来没有提到过分手。眼见着陈宾咬牙切齿地说着绝情的话。雨珊也是疯了吧。她的嘴很快,几乎没有犹豫。
“你,这样一个随时都会被抓起来的罪犯,还敢要孩子你还有脸要孩子你忍心让那么无辜的生命一个人孤苦无依,受尽别人的羞辱歧视。是你犯了法,并不是他造了孽……”
“ 你这样想我那就不要生了吧。”
陈宾好像就在突然之间就变回逃亡时的样子,冰冷,淡漠,眼神里透着绝望的死败。
既然注定了他这辈子命运多舛,孤苦无依。他就不用扯了别人来和他一起分担吧。只是可惜他还没出生世的孩子,他们竟然连一面之缘都没有。刚知道了它的存在,又要迎来死亡的告别。想到这儿,他的心像刀绞一样痛,他伸出手,想要最后一次去抚摸他的孩子。
他也是懵了,他竟然忘了他的手里还攥着一把刀子,他拿着那把刀就硬生生的向雨珊的肚子伸了过去。
就在他说那就不要生了的时候,雨珊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
而此刻,眼见着他拿着刀,像一个疯子一样捅向她的肚子。
女生没想到陈宾会这样的狠,会对自己会对自己的孩子下起毒手。她吓坏了,她忘记了痛苦,忘记了难过,忘记了害怕。她一声惊呼,伸出手,去抓他手里的刀子。
随着雨珊的那声惊呼,陈宾的意识终于有了一丝的回归,他的手掌猛的一翻……
那刀是陈宾买来用来防身的工具,他有时用来宰杀一些野鸡野兔,异常锋利。
这一次,雨珊的手指被齐生生地切掉了两根。雨珊和陈金两个人同时都怔住,同时地清醒,然后同时又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一个是身体上的剧痛,一个是精神上的崩溃。两人同时发出凄绝无比的叫声。
那声音带着无比的凄惨绝望,带着无比的悲愤,痛苦,响彻山林,回荡幽谷。
那躲在雨山珊身边的女人也吓傻了,扎煞着双手愣在了原地。随着雨珊的跌倒,只觉得什么东西蹦到了自己的怀里,她伸手一掏,只感觉硬邦邦粘乎乎,还带着点温度,在她触到那两个东西的时候,那东西好像还痉挛的地抖动。她拿起来一看,妈呀,吓得她魂飞魄散,慌乱后退,直到一脚踩空。
南门希在斜坡下藏着,早被上面的动静惊得心惊肉跳,哪里敢有什么动作,只趴在斜坡下一个劲儿地抖着。
直到陈宾抱起雨珊冲回自己的小屋,给雨珊止血救治。他才踉跄着爬起来,拖着自己已经抽筋的腿,一步一步地往回挪……
回到营地,已是半夜时分,当他看到营地的灯光,犹如见到了黎明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