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肖剑的宝马车平稳地驶进校园。一下车,肖剑就去找云梦,图书室里没有,宿舍里没有,会议室里没有,校园里没有,找遍学校每一个角落都没有云梦的踪影。最后他找到云哲的教室,云哲正在上课。云哲告诉肖剑,姐姐对他说她有事要离开,让他自己在学校里呆几天。
“明白了。”肖剑冲下教学楼,冲进教务处。教务主任正坐立不安地等着他的到来。
“云梦呢肖剑厉声问。
“ 辞……辞退了,这是董事长的意思,是董事长亲自指示的。我也没有办法。”教务主任战战兢兢地说道。肖剑闭了一下眼,他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只是现在来有点早,有点快。
“那云梦去了哪里”
“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下午两点钟她背了一个包,出了校门。”
“ 她去了哪个方向?”
“不知道。”
“哪个方向”肖剑的眼里要喷出火来。
“真的不知道,不过听赵静说……”
“说!”
“赵静说,云梦好像好像离开时提起了一个叫什么湾的地方。”。
“什么湾,两点出门,这么点时间,那个方向……”小镇西南是一片丛林,方圆几里就没有人烟......在小镇和丛林之间,好像有几排废弃的房子,那里曾是一个加工厂的车间。如果猜得没错,今晚云梦会在那里落脚。肖剑猛的转身跑向汽车,汽车飞一般驶出校园。
风舞着,卷动着漫天大雪;雪舞着,想要遮住这世俗的世界。冷气张狂着萧杀了所有的生机,生机泯灭成让人触目惊心的廖败。鸟兽绝迹,草木衰枯,又是一年中最冷箫的隆冬季节,又是一年中最无助的苍茫岁月。
在这个最冷瑟的孤独季节,云梦再一次体会到了无家可归的感觉。这个结果她想到了,在见到肖名扬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她没有埋怨也没有固执,只是在主任告诉她肖名扬要辞退她时,她恳求让云哲留下来上学。主任同意了,她表示感谢。
雪封的路面松软地延伸,墙角,低地都有厚厚的积雪在堆积。云梦深一脚,浅一脚,边走边寻找可以暂时容身的地方。傍晚时分,她看到丛林边上几间破落的小屋。没有了门窗,只有几个黑洞在沉寂和落败中招摇的悬张。
云梦走进去,看到墙角有一个土堆,她找来一把秸草,铺到土堆上,然后她蜷缩着坐到秸草上。
尽管她已经将所有能穿的衣服都套到了身上 可依旧抵挡不住隆冬季节的寒冽,不一会儿她坐不住了,她站起来跺脚搓手,尽量活动肢体以产生一些热量。冰冷的风凝成刺骨的寒冽袭向她,袭向柔弱孤独的她。她的脸冻的紫红,她的脚冻得麻木,她的手冻得生疼,可是她并不屈服,并不后悔。她用她的坚忍守候着这漫长而冰冷的夜,守候着她心底仅存的温软的爱情,守候着她卑微的可怜的尊严。
终于,她困了,累了,她坐下来,她打开身边的背包,将一个由几个雪花型状的吊坠组成的风铃拿出来,拨弄着,听它叮铃叮铃地荡漾缠绵……
她错了吗为了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