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天侠笑笑道:“当然了,不为他中的这种怪毒,老朽怎么也不肯让一个江湖人进我的家,至于能否救他的命,老夫却不敢担保,因为他中毒太深了!”
霍休云只想他快点动手,所以不再向下追问详情,邓天侠好像有点失望,略停片刻才在那藏古玩的木箱中取出一颗墨绿色的小珠,挟在两指间一用力,将那颗珠子捏的粉碎,邓烟睫惊叫道:“爹,您怎么把碧蜈珠毁掉了……”
邓天侠瞪了她一眼斥道:“死丫头,少多嘴,去倒一碗酒来,要最烈的烧酒!”
邓烟睫伸了一下舌头,装了个鬼脸跳出门去,很快就端了一碗香喷喷的烈酒进来。
邓天侠将手中的珠粉洒入酒中,那酒色很快地化为碧青。
邓天侠端起酒碗,猛喝了一大口,旁观的霍休云却不懂了,他知道那珠子一定是解毒之用,怎么邓天侠自己把它喝下去了呢可是他也不敢出言多问,眼看邓天侠把一碗酒分做五、六口全都喝了下去,然后将空碗放在祁湘的鼻子底下。
碗中还留着一些残余的酒沥,酒气薰上去,但见祁湘的身子微微起了扭动,然后从他的鼻孔中钻出两缕轻细的黑气!
那黑气接触到碗底的残酒,立刻化为一蓬黑烟,向上空蒸散,邓天侠将嘴一张,也喷出一股绿色的气雾,裹着那蓬黑烟,在空中互相冲突着。
黑烟愈涨愈大,像是要突破绿雾的包围,而绿雾却跟着扩大,依然紧紧地包围着黑烟,最后双方都涨到有面盆大小时,绿雾薄得有如一层软箩,而黑烟却浓得如墨,涨势不已,好像要冲破绿雾的包围了。
邓天侠突地伸出一指,刺向绿雾的外层,微闻“波”的一声轻响,那团黑雾在被戳破的小孔中挤了出来,有如一支黑色的急箭,朝邓天侠射去!
霍休云本来看得发呆了,见状更为吃惊,以为邓天侠控制不了那黑色的毒烟,正想出手帮忙时,邓天侠的动作比他更快,张嘴一吸,如长鲸饮川,将那股黑气吸入腹中。
刹那之间,黑气都吸尽了,绿雾也消散了,邓天侠这才吁了一口气道:“还好,这黑玄蜒液的气候还不够深,否则我救人不成,自己还得赔上一条老命!现在灌他几杯老酒,让他余毒清一清,我也要歇口气!”
说完坐到一边,频频用手在胸口揉着,一面挥手叫邓烟睫再去取酒!
邓烟睫对老父看了几眼,似乎不太放心,邓天侠连连用眼瞪她,才噘着嘴出去了!
当她回来时,提着一坛烧酒,另带了一只碗,看看祁湘一身黑污油泥,不由皱起眉头,霍休云知道她嫌脏,连忙接过碗来。闪舞
邓烟睫对他笑笑,提起酒坛倒了一满碗,由霍休云喂向祁湘口中!
祁湘开始有知觉了,虽然仍闭着眼睛,却一口口的喝得很香,约莫灌下了五、六碗,邓天侠示停,霍休云才停止。
祈湘睁开眼睛,伸出舌头舐着嘴唇笑道:“霍公子,这么好的酒您再多灌几碗,也让小叫化杀杀肚里的酒虫!”
这家伙刚从鬼门关上捡回一条命,立刻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霍休云生怕邓天侠看不顺眼,连忙道:“祁兄,别开玩笑,快谢谢邓老前辈救命之恩!”
祁湘怪模怪样地站了起来,朝邓天侠打了一躬道:“谢谢老爷子大恩大德!”
邓天侠将眼睛一瞪,大声叫道:“跪下去!”
祁湘莫名其妙,却仍然依言跪下道:“老爷子,您要我跪下叩头谢恩也不算什么,恭祝您老福寿无疆……”
邓天侠一言不发,忽地抬腿将祁湘踢了个四脚朝天。
祁湘痛得在地下直叫道:“老爷子,您怎么踢人呢……”
邓天侠却像是生了气,站起来一连几脚将祁湘踢得团团乱转,祈湘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哇哇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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