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两寸多的剑叶,此刻已涨到两尺多,剑身透明湛蓝,有如一泓秋水,而且那剑身还软软的,像小蛇一般地乱晃着。
霍休云呆了良久,才叹息着道:“真想不到,那剑叶怎么会自动地变长呢”
邓天侠在得意中又有点哀伤,叹了一声道:“剑叶原来就是这么长,只是它十分柔软,藏进剑鞘时自行折叠起来,才变成那么一点,这剑锋十分锐利,削铁吹毛,应手立断,也不知前人是如何铸造的”
霍休云故意装着外行道:“这软软的如何使用呢”
邓天侠指着剑身道:“武功高的人,自然可以借内力使之坚硬如钢,当年拙荆就是因为功力不足,在挥动时被剑锋倒卷回来,削去了半个头颅……”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透着十分凄惨,霍休云听着也颇难过,连忙变转话题道:“邓姑娘得老先生悉心指点,剑上功夫一定相当高明,倘能蒙不弃,还请施展几手,进一步让在下开开眼界行吗”
邓天侠没有作表示,邓烟睫已轻轻一笑,手挽剑花,洒出一片青光,急得邓天侠大叫道:
“丫头,你小心一点,别伤着霍公子……”
邓烟睫好像没听见似的,剑光愈舞愈急,耀眼的青芒将人影都盖住了!
邓天侠气急败坏地道:“这丫头今天疯了,霍公子,你躲远一点……”
霍休云却笑着连连道:“不要紧!不要紧……”
他看出邓烟睫的手法虽然精奇,火候上犹未凝炼,最多也只能算是二流剑手之列,因此并未太在意,一心只去欣赏那柄剑了。
邓烟睫大概使了十几招,忽地身形一转,剑尖直向霍休云刺了过来,邓天侠急声大叫道:
“丫头,你疯了……”
霍休云在猝不及防之下,也是大吃一惊!连忙将身躯微偏,躲过了这一刺,然而邓烟睫并不因此罢休,剑锋一扭,跟着又平扫进来!
邓天侠原来几乎急得眼中要冒出火来,及至见到霍休云闪开第一招的身法后,口中轻“噫”了一声,没有再开口。
霍休云却被逼得险状百出,好容易矮身缩颈避过第二剑,邓烟睫的第三招又跟着攻了进来,霍休云这次比较从容一点,看准她手中的空门,蓦地伸出一手,想去夺她的剑,口中还叫道:
“邓姑娘,请不要开玩笑!”
当他的手指快要触及邓烟睫的腕间时,邓烟睫轻笑一声,居然以毫发之差,由他的指下滑开长剑,再度罩了上来。
霍休云懔然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看走了眼,以邓烟睫之身手,实在可以列之方今一流高手而有余,她一开始所表现的那种生疏完全是装出来的。
另一个震惊的人是邓天侠,他在一旁惊呼道:“公子,我这次可看走眼了,原来你是个大行家……”
霍休云此刻可无暇回话,单臂一挥,用的是伏魔四大式中的最后一招“云弥”。
那是守里带攻的一着奇招,臂上的劲风首先荡开了邓烟睫的剑叶,然后一指点去,扫中了邓烟睫的脉门,邓烟睫发出一声轻喊,长剑立刻转到霍休云手中,同时剑上的内力骤失,剑叶倒卷回来,弯向霍休云的腕部!
邓烟睫这次是真正的惊呼了:“霍公子小心,快撤手丢剑!”
霍休云信手一抖,用了六成功力贯住剑身,谁知那剑反卷之势却更加迅速了,不由使他大吃一惊!总算他慌而不乱,在最危急的关头将剑脱手朝地上掷去。
叮的一声轻响,剑尖在地上一触,剑身弯了下去,立刻又弹了起来,依然朝霍休云射来。
这次,霍休云可小心了,以极快的手法向剑柄上抓去,握定之后,更以十成功力向前一挺,剑身起了一阵如龙吟般的啸声,剑尖射出尺许毫芒,可是那柄剑却乖乖地不动了,邓烟睫这才松了一口气,手按着胸口道:“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