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找我,我并不通药理。”景柔十分疑惑的看着县令,事实上,她也确实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县令会来找上她。
“听下人们说,景柔姑娘凭借一碗看家药茶,令叶二娘起死回生,虽然别人不知道,可我却知道,我就想着过来看看,看是否也能有个好运气,请您赐一碗药茶救救我唯一儿子,若这个儿子死了,那我也一定活不下去。”
“药茶您派人来买便可,何必要来哭天抢地的求我呢”这三日来,景柔一直都在安静做生意,竟一直都没有看到过有哪家的下人来买药茶带走的,这县令确实好手段能够自己铺子里的东西不动声色的带走。
“人我派了,买来的茶也给我家孩子喝下了,他虽然看起来比昨日好了一点,但仍旧没有从病根子上痊愈,我听冬阁大夫说,那是因为药茶少了一味药,只要有了这味药,就一定可以让我家孩子痊愈。”县令说得泪眼漪漪,能够看得见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位慈父。
“那冬阁大夫呢,我可是听说他现在正在您府衙的牢房里,你怎么还有必要来求我一个医理不通的妇人。”虽然冬阁和景柔没有什么关系,但景柔还是想要救他一命。
一提起冬阁,县令直摇头:“又何尝没有让冬阁大夫看过,可是就连冬阁大夫也束手无策,他看了你的茶说要来找你,我就只能来找您。”县令哭丧着一张脸。
“那冬阁呢您放了吗”景柔看看躺在地上的娇贵公子继续问着,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公子怎么会做了追捕苏毅的捕快,换一句话说,她始终都不明白,追捕苏毅的捕快居然是县令家的公子。
“还没呢,他现在是犯人,怎么可以轻易的放过。”县令说得很为难,他大概已经猜到景柔的意图。
景柔瘪瘪嘴:“那请县令大人说说,他究竟犯了什么罪”
“他他他……”县令一时语结,竟什么都说不出来,在嘴里嘟囔好一会儿也只说出来一句“他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这个词用在一个大夫身上着实可笑,无论如何,县令也比冬阁大夫更加适合这个词。
景柔也懒得再和这县令纠缠下去,遂直截了当的说:“我可以救你的儿子,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放了冬阁大夫,还有,以后不准再有人来为难我的铺子。”
“放了冬阁大夫勉强还可以,可是我这如何时时护你铺子周全”
“太守若愿意,那我这药茶便可以给令公子喝,若不愿意,那我这茶便不可能会有功效。”
“好好好,都依你。”县令脸一埋,像是下了决心。
周围的百姓大概从来都没有见过此番盛景,唐唐一个县令,居然给一个卖茶的女子给跪下,一时觉得无比稀奇,居然会有女子如此大胆,不过凭借着有一碗救命的药茶,与太守将条件,一群人已将景柔的铺子围得水泄不通。
景柔当然没有那么笨,她既然是个生意人,便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上次救了叶二娘
没有提条件实在是不好意思。
可自己与这县令素不相识的,自然没有必要再同他客气,只有将自己的价位定得无比高,才能将一些不需要的人隔在门外,若照这样谁来都给的给法,就算自己的眼泪哭干,只怕也满足不了人们的贪欲。
县令环视四周,一咬牙:“那行,只要景柔姑娘可以救我家的儿子,我就可以答应你的所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