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孩子,外面着实是冷,赶紧都随我回家。”
若不是因为魏城早就声名在外,景柔一定会认为这里就是一座鬼城,这哪里能够看见半分人影,除了自己这一行四人仿若游魂似的飘着。沿途路过的铺子皆大门紧闭,景柔也没了兴致观赏,遂静静跟在他们身后慢慢跺着前进。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景柔才终于走到冰婆的家,这距离就好像是又回了一趟沙漠一般。
“来,进来吧。”
那扇柴门被吱嘎吱嘎的推开,屋子里的灯立马便亮了,里面传出一个老头子的声音。
“这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冰叔吧。”景柔在心里想着。果不其然,那冰叔又将景柔打量了好半天,这感觉着实让人不太自在。
“冰叔,您别盯着人家一直看呀,她是个姑娘家,会不好意思的。”
“哦,对对对,你们都是好孩子,来快进来。”
冰叔手上拿着一把掸子,颤巍巍的帮冰婶掸着身上的雪。
景柔想着,这速度应该是要等他弄到第二日早上他们才能进门去。
“冰叔,还是我来吧。”回颜从冰叔手里接过掸子,三两下就将一行人身上的雪给弹干净了,待他弹完了自己要给景柔弹的时候,景柔习惯性的后退了一步。
她,又被吓到了。
“喂,我说小婢女,你胆子怎么这样小,不过是为你弹掉身上的雪而已。”
景柔一把从回颜手里夺过掸子:“不用了,多谢,还是我来吧。”
这一声谢顿时让空气都尴尬了不少,冰婆冰婶脸上的笑也越加为难了。
“行了孩子,差不多就进来吧,咱家里又比不得皇城,哪里有那么金贵,湿了也就湿了,没什么的。”
倒是回颜,听了这句话仿佛很是生气的责怪着这对老夫妇。
“冰叔,冰婶,我许久之前便听你们说过要忌凉,你们身子本就不好,倘若再受这寒气侵扰那身子不出毛病才怪。”
景柔看出来了,冰叔是个话不多的人,他只是一直都在乐呵呵的笑着,没什么情绪变化。
走进来,屋子里的陈设十分杂乱,正中间是一张擦得油光铮亮的方桌,方桌右边是一个厨房,这厨房大得很,定是还有些其它功用。
左边只有一间房,应该就是老夫妇睡觉的地方。
景柔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这么小的地方,应该没有地方可以容许她住下来,只怕她还要再奔波。
回颜和小柴一坐下便如同饿狼似的咀嚼着桌子上的饭食。景柔也着实饿的两眼翻金星,遂也不再去想那些没用的事情,只管自己吃饱喝足了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情罢。
“这样,你们先吃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回颜一溜烟便跑了没了踪影。景柔对这一切猝不及防,她的碗还未放回到桌上,旁边座位上便已经没有了回颜的影子。
“罢了,我还是继续吃我的吧,边城蛮族哪里有半点规矩可讲。”
景柔在心里想着,转念又开始笑话起自己来:“我从前又何尝不是这个样子,哪里还能够去嘲笑别人。”
小柴嚼了一半的白菜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咽下去便开始愣神了似的在嘴里嘀咕着:“公子这次完了,全完了,他定是做不了回春宫的传人
了。”
这是第一次,景柔真真切切的听清楚回春宫这三个字。
“为何你家公子要和回春宫用一样的姓,他们之间莫不是有什么渊源”
景柔突然开口可给众人一个惊喜。
“先前我还以为这位姑娘是哑巴,原来你会说话呀!”
小柴不紧不慢回着景柔的话:“我家公子原先并不是叫这个名,从他立志要进回春宫开始,他便给自己改了这个名字。”
景柔点点头:“看来他的决心确实挺大的。”
“小柴,你可否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