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没事吧!”灵儿担忧的问。
自广元殿出来,主子就跟没了魂似的,整个人呆怔呆怔的,跟她说话她也不理,走路也不看路。
灵儿懊恼,她刚才应该守在主子身边的。也不知道这王爷都跟王妃说了些什么,把王妃给吓得,脸都白了。
难道,王爷要把她们赶出王宫去吗
王爷如今得了个美人,就不需要王妃了
“王妃,小心。”
房绮文被她猛地一拉,这才回过神来,抬眼看去,眼前正是一棵老苍树。若不是灵儿这一拉,她都要撞上去了。
灵儿焦急道:“王妃,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房绮文走回正道上来,无力道:“没事。”
“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是不是王爷跟您说了什么奴婢找他去。”
房绮文突然嗤的一笑,“你就算找到她又能做什么别忘了我们还站在人家的屋檐下,吃人家的饭穿人家的衣呢!”
灵儿怔怔的望着自家主子,不明白她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王妃,您是王爷的王妃,是一家人,本来就是住在这的啊!怎么说得好像咱们是寄人篱下...”
“对,我们就是寄人篱下。”房绮文抬头望着春日的明媚,嘲讽道,“什么王妃,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我房绮文这辈子就是个笑话。”
灵儿皱着眉,眼睛里闪烁着迷茫。她想不明白像王妃这般幸运的,躲过了当年的恒阳之灾,而且被王爷倚重管理后宫,怎会是个笑话。说得自己好像过得很惨似的。
难道是因为王爷把南楚的那个美人留下吗
可她不也是说过,王爷留下那个人是迫不得已的吗
房绮文越想起刚才广元殿的情景,越是觉得...恶心,恶心到想吐。
她微微弯腰,脚下虚浮,身子晃了晃。
“王妃。”灵儿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担忧道,“您没事吧!奴婢扶您到那边去休息。”
房绮文没有拒绝,任由着婢女的搀扶走过去。
前面就是后花园,后花园中有个五静亭,正适合坐下休息。
春日暖风徐徐,吹过地面时正好钻入了裙底,丝丝凉凉,却又恰到好处的暖和舒服。目光所及,遍地姹紫嫣红,蝶舞蜂飞,美不胜收。
后花园里此时没什么人,只有三两个小太监正在修理着花草。偶尔有宫女走过,做着主子交代的活计的同时,顺便偷懒的摘一两朵小花戴在头上。
房绮文主仆进入后花园,走了没一会,绕过两棵开得正盛的桃花树时,冷不防的被一抹黑色撞入眼底。
那黑色身影背对着她们,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是从对方袭长的背影可以看出是个男子。
能在这王宫里随意走动的男子并不多,眼前这个背影绝不是君悦,不是兰若先公孙展,也不是她们所熟悉的任何一个姜离官员。那剩下的,便只有一个了。
旁阙楼的容源。
容源身着一袭黑纱,墨发也以一根发呆绑束脑后,全身上下无一点缀。背于身后的一只手微握成拳,五指修长白皙。上身稍稍前倾,好像在看什么东西。轻风拂过,微微翻动了他的黑纱墨发,像纸片一样的轻盈,随意闲散中,又带了股浑然天成的贵气。
四周姹紫嫣红,他反其道身着一身素黑,倒成了最显眼的存在,红墙绿柳反而成了他的陪衬。
“主子,要奴才说,您既然喜欢,不如搬回去了得了。”他身旁的一个小太监如是说,“咱们旁阙楼后面也总是有鸟叫声。”
“搬回去就算了,改天你去跟君悦说说,让她再做两个新的就是。”他主子如是回应。
“王爷那么忙,哪有空做这玩意。再说,她会做这东西吗”
“这上面不是有她的署名吗”
“写的什么”
“君悦之鸟屋,价值一千两。”
“我去,就这几块破木头也值一千两,这要是谁碰坏了一点,砸锅卖铁都还不起啊!”
“你就当她是手欠吧!”
身后的主仆两人,越听脸色越绿。
听听,一个男宠而已,也敢直呼王爷的名讳,还敢置喙王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