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抬头,看着头顶高挂的圆月。
圆月不是很清晰,一会被云层遮住,一会暗淡无光,隐隐现现。
“这也许是我最后一眼看到这圆月了。”
啟麟站在廊下,背手道:“祸害遗千年,我打赌,你没那么容易死。”
君悦笑了笑,回过头来看向他。
明黄的烛火之下,他看起来少了几分白日里的硬朗和霸气,多了丝亲近的柔情。只一双如鹰的眼睛,在灯光之下更显锋锐、犀利,好像正在盯着到嘴的猎物。
“但愿你能赌赢了吧!不过,赢了也没钱,我穷得很。”
“切。”啟麟嘴角一个邪笑,侧身一步,给她让出路来。
君悦提步过去,看向敞开的房门,隐约还能看到里面的布景。困兽的铁笼子,粗壮的麻绳,带着锁的木床,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刑讯室。
扑鼻的药味从里面散发出来,呛得人连呼吸都是苦的,熏得眼泪都差点忍不住流下来。
霓裳站在门口,换了一身更利于行动的窄袖短裤装,头发也全部盘了起来,恭敬候着,等着主人进去。
“要本王陪你进去吗”
“不用。”君悦深吸了口气道,“这是你见过我的最狼狈的样子。更狼狈的,我不想让你看到。”
啟麟挑眉,表示理解,每个人有他自己的骄傲。换做是他,他也不希望他看到。不是怕他会痛心,而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无能为力的软弱。
“那本王就在外面等你。”
“啟麟。”君悦转头看他,真诚的、带着恳求道,“如果我挺不过去,请你不要为难我的人。他们对你构不成威胁,放他们离开。”
啟麟凝视着他灯光下苍白的小脸,深邃的黑眸中竟多了层哀求,微微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