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成立,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忙。人员的训练,住的地方,吃的饭,穿的衣裳,用的武器,都需要各司配合,合理安排。
黎府中。
黎磊负手站在校场上,看着场内的士兵操练,呼喝声充斥着整个上空。
黎镜云还是吊着手臂,站在父亲身侧道:“君悦此举,明显就是在培养自己的军队,好与咱们抗衡。”
“一群乌合之众,能成什么气候。就算成气候,三千人能抵得过我们手中的五万戍边军,三万仪卫司”黎磊不屑道。
“您别忘了,三万仪卫司有一半是他的人。”
“那他也赢不过。咱们黎家掌军权的时候,他君家还不知道在哪卖草鞋呢!”鄙视完,又问道,“昨天让你去问梅书亭,可有了什么消息”
“没有。”黎镜云道,“梅书亭一个刚步入仕途的人,哪能那么容易查到。”
“那倒也是。”
黎镜云觑了父亲一眼,见他没什么异样,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耳听父亲疑惑道:“公孙家和王家那里也查不到一丝线索,难不成人不是他们杀的”
黎镜云不解,“这赋城中,除了咱们三家,还会有谁想要杀姚千逊”
“那可说不好。还记得肢解案吧!所有人都认为是公孙王两家干的,可结果都不是。这赋城啊,看着平凡,其实卧虎藏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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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博和南宫素寰两情相悦的流言像风一般刮过,还没刮起一星点灰尘,又被姚千逊之死一事疯狂的铺盖,很快的就再无人问津。
公孙柳轩想要故技重施再次掀起流言时,又被君悦要成立三司的事淹了过去,胎死腹中。
等想要再三刮起流言时,公孙博却被请进了宫里。
他吓了一跳,人忙跑进宫去,却又被胡思筠拦住。
“公孙老爷,你现在可不是副司了,这王宫你可不能随便进。”
公孙柳轩气急:“你让开,我要见王爷,他找我儿做什么”
胡思筠哦了声,道:“王爷交代了,他只是找令郎喝喝茶,还保证令郎会安然无恙的走出来。”
“我不信。”
儿子曾对姓君的做了那等事,姓君的能饶了他才怪。
胡思筠挡住门口道:“你不行我也没办法,担心你儿子啊!等着吧!”
“你...”
思源殿中,君悦歪坐在圈椅内,左手拿了个苹果,右手拿着把水果刀,有一下没一下的削着,那明亮锋利的刀身,正好能映出她干净白皙的小脸。
面前十步距离,公孙博哆嗦着两腿弓着腰站着,时不时抬头擦一下额头上冒的汗。人胖就是汗多啊!
另一侧,冷冰着张脸的年有为倚着窗下放置摆件的架子,拿着块白布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手中的宝刀。那刀身,比君悦手中的水果刀还要大还要明亮,都能将公孙博那圆肥的大脸照了个全。
“知道找你来是做什么的吗”削苹果的少年低头问道。
公孙博因为害怕,结结巴巴道:“小...小...草...草民不...不知。”
“不知啊!”少年一个苹果削完,也不吃,欣赏了两下后又放回盘内,拿起另一个继续削。“如今你的话题都上热搜榜了知道吗”
“哈”不仅公孙博一怔,擦刀的年有为也一怔。
又自创词了。
君悦继续道:“你爹说你跟我姐姐两情相悦,还私相授受了。一夜之间全城百姓都知道,都在说你俩的事呢!”
她停止了削苹果的动作,抬头看他。“哎,我问你啊,我姐姐不是送了你个荷包吗,什么颜色的”
公孙博额头上的汗冒得越来越凶,他怎么知道是什么颜色父亲只说要让他配合娶上南宫素寰,他怎么知道还有个荷包,更别说是荷包的颜色
“绿色红色”君悦漫不经心问,“紫色,还是橘色锈的喜鹊登枝,还是鸳鸯戏水啊”
“我...我...草民...草民...”不知道。
君悦重新低下头去,继续削苹果,没再说话。
殿内一时安静。
年有为擦拭着它的宝刀,翻来覆去擦了好几遍也不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