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城出现了伙巨盗,盗了三大世族所有的钱财,惹得三家大怒,发誓要寻回之时,也要把那伙盗贼千刀万剐。首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刑司大牢里的那伙细作。
可是三家轮流审讯了那伙细作半天,什么大刑都用过了,一无所获。于是,不得不另想他法。
于是,赋城内鸡飞狗跳,每条街每条巷子都有官兵挨家挨户的搜查。
查了两天没查到,于是又带着箕箥铲子,打算掘地三尺。
消息四处散去时,赋城内一时间又多出来一批陌生人,都在打听有关那批钱财的下落,打算据为己有。三家的钱财聚在一起,那可以说是一座山呐!
消息传到恒阳的时候,永宁王不以为意,因为事不关己。
信安王只是笑笑,“她的胃口,还真是大。”
齐帝只疑惑:“他们三家的银子,这么好偷”
芸贵妃伺候着他用药,闻言笑说:“这事臣妾也听说了,应该是这伙盗贼太张狂太聪明了。”
“朕只是疑惑,这么多银子,他是怎么搬出城去不引人注意的”
“陛下的意思是,银子还在赋城内”
“不。”齐帝摇头,“三家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出来,银子肯定已经出城了。朕要是找到了这批银子,对咱们齐国来说也是一笔财富。”
芸贵妃聪明的没有接话,这是国事。后宫不得干政。
她道:“陛下,臣妾去小厨房看看,莲子羹应该熬好了。”
齐帝点头,“去吧!”
女人不能太笨,但也不能太聪明,恰到好处才最美最可爱。
芸贵妃走后,内殿只剩下一个帝王和一个年老的太监方达,安静无声。
“咕噜”一声,太清宫书房内的书架转动了一下,从书架后走出一人来,书架在那人出来后又自动的恢复到原位。
方达识趣的退到了门口去把风,那人到齐帝跟前单膝跪地,汇报道:“启禀陛下,信安王府和永宁王府暂时还没有动静。”
齐帝喃喃道:“还没有动静吗”
是都太能忍,还是对那个位置一点兴趣也没有
“各路兵马可有动静”
跪着的人道:“西奉和北行两营将领频繁进出岑府。”
“又是他。”齐帝冷笑,“还没两个小孩沉得住气。下去吧!继续监视。”
跪着的人应声是,起身又走到书架前,不知摁了什么东西,书架又缓缓转动,人侧身进去后,又恢复到了原位。
正此时,芸贵妃端了莲子羹进来,味道飘香,美人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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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表面上虽然还是井然有序一片平静,然背下里却已经谣言四起。
陛下已经很久没上朝了。
陛下已经很久没露面了。
陛下病得很重。
陛下是不是快不行了
谁会成为新帝
信安王府中,连城安静的悠闲的坐在圈椅内看书,不急不慌。
身为幕僚的慕廷珂却是心急如焚。“王爷,都这么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坐得住。”
连城头也不抬,翻过一页纸张,道:“为何坐不住”
“岑家那边都已经动了,岑阁老每天都在和各大臣商议。西奉和北行两营羽林军将领近日频繁进出恒阳,咱们若是再不动,可就落于被动了。”
连城清冷的嘴角勾了勾,道:“他们动是他们的事,我们就是不动。”
“可是......”
“下去吧!”连城抬眸看他,笑道,“我心里有数,还不是时候。”
慕廷珂真是无奈的哎叹了口气,王爷当真是沉得住气。可这气万一沉过了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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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王府中,也依旧很平静。
连琋一如既往的弹着他的山有木兮,小尤子站在身后都懒得嫌弃了。
莫昀站在一旁汇报着岑府的动静:“西奉营和北行营将领都是岑阁老的人,近日频繁进京出入岑府,朝中各大臣也是走动频繁。后宫有皇后娘娘坐镇,不会让一个宫人逃了去。陛下如果立您为新帝自然万事顺利,如若不是......”
只怕是要硬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