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点头道:“好的,月儿明白,阿爹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吩咐他们就是。”
父女二人边走边说,白如月把父亲和二位舅舅出了府门,才转身回到书房。
接下来的日子,白如月不再出府,让柳絮给她找了一本心经来,每日坐在书房里抄一遍心经。
或者陪赵群芳、张素素聊聊天,陪着章哥儿蹲马步,再教他练乾坤大移法。日程排得满满的,白如月觉得很充实。
过了几日,白如月从韩深那里得知,洪青峰为了找他孙子,命他手下的人到处搜查,不让搜的,便打便砸。
后来,手下的人不只是打砸,所到之处,见到喜欢的,便公然的抢夺。百姓怨声载道,纷纷跪到衙门告状。
“月儿姑娘,洪家那小子,还留吗”无过在窗外问道。
白如月想了想,问道:“你看呢”
无过没想到白如月会问他,愣了一下,随即回道:“不知道,在下只听月儿姑娘的吩咐。姑娘说留,在下便将他留下,姑娘说送回去,在下便送回去。姑娘说杀了,在下便杀了。”
白如月笑道:“你还真是听话的好人。行了,把人放了吧。现在外面发生的事,你很清楚,你知道把人放到何处。”
无过拱手道:“谢谢姑娘夸奖,在下这就去办。”
第二天,正是乌程赶集的日子,无过把洪雷收拾得干干净净,将粉雕玉琢的小娃放到人来人往的十字街。
洪雷刚到十字街,不知谁吼一嗓子,“这不是洪府的小少爷吗”
人们纷纷侧目,有人认出洪雷来,“还真是呀,洪府的小少爷好好儿的逛街赶集呢!”
“就是,你们看,洪少爷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俊模样,哪里像丢了”
“是哟,洪家怕是拿着幌子抢人财物吧。”一个男子随口说道。
他身边的男子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说道:“黄兄,你小声点,小心让人听了去,回头惹祸上身。”
黄兄冷哼一声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还不让人说句心里话”
身边的男子惶恐不安的四下看看,压低声音道:“黄兄,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家里的老母想想,有些人,咱们穷秀才惹不起呀。”
黄兄听到友人提及家中老母,才闭嘴住声了。
边上有人愤慨的接过话来,“洪家分明就是想把别人的财物据为己有,才寻了这个幌子。咱们到官府去告洪家,让知县大人给大家伙一个公道。”
有上带头,有人响应,一行人纷纷聚向衙门。
朱景风忙得焦头烂额,让人先接待激愤的百姓,随后自己出面进行安抚,希望百姓能给他时间,他定会给百姓一个交待。
朱景风忙了一上午,总算把激愤百姓安抚下来。他疲惫的回到屋里,吉祥忙递杯茶过来,朱景风接过来仰头喝尽。
他万万没想到,洪青峰敢肆无忌怛的打砸抢夺,火冒三丈的在屋里转起圈圈。两位师爷不安的站在边上,大气不敢出。
朱景风转了好几圈后,转头对孔安庆道:“洪青峰从哪里来的胆谁给他的胆简直无法无天了。你带人去,把洪青峰一家给我拿了。”
孔安庆带着几分犹豫的看着朱景风,“大人,这事那个,洪青峰手下的人手众多,要是他他那什么”
朱景风气恼的盯着孔安庆,问道:“你要说什么那什么是什么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
孔安庆局促的搓搓手,低头说道:“大人,洪青峰在乌程几十年,从来没有人敢得罪他的大人今年刚踏入仕途,有些情况,大人可能还不明白,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