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方平看了眼碗里的肉,再抬头就对上夏雨娟意味深长的目光。
夏雨娟幽幽道:“歌儿才刚满20岁。”
年歌双眸依旧亮晶晶地盯着席方平。
席方平:“……”
高悦看着席方平的样子,同情地替他摇了摇头,被年歌这个小丫头盯上,以后日子可就热闹了。
贺君行将高悦的反应收入眼底,见她看过来,连忙微微一笑。
高悦白天跟贺君行因为林秋华母子的事闹了不愉快,现在吃过饭倒也觉得没什么,于是也回了个笑容。
两人颇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感觉。
想到这,彼此相对的眸中都露出笑意,算是将这个事彻底揭过去。
夏雨娟将几个手下的互动看在眼里,给张骥暗暗使了个眼色,张骥熟知她这是私下有话要说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
倪姚姚将一听可乐喝完,目不斜视,心里却对众同事有了进一步认识。
吃饱后,几人幼稚地黑白配,最终由高悦和席方平负责洗碗,年歌和倪姚姚负责收拾桌上残局。
年歌收拾的时候,不甘心地吐槽了句,“三只老狐狸,下次换石头剪刀布!”
贺君行笑眯眯地问:“你觉得结果会有本质区别吗”
“可恶!”
倪姚姚倒是觉得挺有意思,七人的小组就有三个能看穿人的,她当初坚持选择沥城市还真坚持对了。
张骥跟夏雨娟去书房谈事的时候,给贺君行使了个眼色,贺君行了然。
不过其实根本不需要多看,单是看客厅和门口摆放的东西就已经一目了然,分析来看这次骥哥的竞争对手很是棘手啊。
高知,工作稳定出色,为人温柔体贴,而且生活颇有情调;相比之下,张骥特种出身,有些古板又不懂幽默,两人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贺君行进了趟洗手间,却意外发现台面上只有一套洗漱用品。
咦。
这么说……
贺君行点了点头,心中有了判断,转身出去回到客厅,就听到厨房里传来席方平、高悦和年歌有说有笑的打闹声音。
这样悠闲平静的日子,对于待了两年档案室的他来说并不陌生,但却又截然不同,重案中队能给人踏实安心的感觉。贺君行看着窗外的黑暗,目光幽暗沉沉,无论城市的夜晚掩盖住多少罪证,他都会把藏在罪恶之下的狂徒揪出来。
云层遮住月光,马路旁,一个身穿红裙的女人低头烧着纸。
空荡荡的街头。
低低的哭泣声。
秋风席卷着落叶,她的哭声若有似无。
突然,她猛地抬头,而后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向身后,惨白的脸上是两只大睁的通红眼睛,里头藏着极致的恐慌。
“不要……”
她抬手擦掉眼泪,弄花厚厚的粉底,而后连忙拿起放在身旁的包,站起身匆匆开车离去。
马路尽头,一个身影紧紧盯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神情麻木。
九点左右,雷声阵阵,夏雨娟将沙发上赖着的人全部赶回去。张骥和高悦正好都有开车过来,便分别负责送年歌和倪姚姚,而贺君行和席方平两大男人则是自己打车。
虽然贺君行贫嘴说现在男人也危险,但显然张骥和高悦都没打算搭理他。两人坐出租车到楼下的时候刚好赶上瓢泼大雨,被淋了个正着。
一场秋雨一场寒。
站在门口的时候,贺君行已经能感觉到阵阵寒意,可席方平却兀自站着,也不掏钥匙。
“喂,你该不会说你忘带钥匙了吧”
席方平不紧不慢地将钥匙掏出来晃了一下,看着贺君行,商量,“要不你在附近登记一家酒店住吧”
贺君行眼明手快将钥匙一把抢过,“我听你胡说八道!”
“先说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