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御淳静静坐在椅子上,该怎么同她讲呢,想好的每句话都觉得让她委屈。戌时三刻已过,猎御淳依旧坐在那里,像一尊泥塑。亥时了,她还没有来,为什么,内心隐隐觉得有些不安,猎御淳站起来,向着揽华宫走去。揽华宫内,两个宫女依在门上闲聊,一见猎御淳立刻跪下施礼,猎御淳直接越过他们向内殿走去。
筱月迎着猎御淳行礼问安。“娘娘呢”
“娘娘说不想让人打扰……”
“朕去看看,她是不是不舒服。”猎御淳迈步,推门,寝室里亮着灯,却失去了几分温度,房内空空如也,榻上也没有温度,不像有人躺过,是的,不曾有人躺过:“你不是说娘娘在房里吗”
筱月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四处查看。空荡荡的房间,猎御淳此刻的心里也是空荡荡的。“不是命人传旨,请娘娘戌时三刻入宫觐见吗娘娘为何没有来!”猎御淳问着。
“戌时三刻不是戌时二刻吗”筱月疑惑,“皇上,您命人传旨戌时二刻入宫,娘娘戌时一到,便出发了……”筱月并没有看见漠起云哭着回来,自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戌时二刻”猎御淳皱眉,“竟然连朕的旨意都传错,去,看看哪一个来传的旨!立刻派人各宫去找,便是将整个皇宫翻一遍也要把娘娘找出来!”
很快,那传旨的太监便被带到了了揽华宫。猎御淳看着他,沉声问:“今日是你来传的旨”
小太监低头,一哆嗦:“回皇上,是奴才!”
“你传的几时”
“戌时三刻!皇上……”太监低声说,显得有些心虚。
“你胡说,你明明说的是二刻!”筱月怒喝。
“只怕筱月姑姑听错了!”太监强辩。
“你……”筱月无话说,“当时云公子也在,可把他找来对质!”
猎御淳本来扶着头,这件事只怕没那么简单,一听到云飞扬:“云公子他人呢”对呀,这样的架势,云飞扬早该出来了。
于是,便有人去传云飞扬。
“你可小心回话……否则,朕定亲手摘了你的脑袋!”猎御淳周身散发威压,那太监哆嗦了一下,汗便冒了出来,“谁让你私改了时间!”
太监连忙磕头:“奴才知道错了,并无人指使,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奴才知错……”
“你以为你一句知错,无人指使便可搪塞过去,说,谁指使你这般做!”猎御淳语气更加寒冷。
坤泰殿内,连惜跪在左氏面前:“老祖宗,惜儿错了,求老祖宗赐罪。”
左氏看着连惜:“你这孩子,怎么了快起来!”
“白日里,皇上命人传话揽华宫漠起云觐见,我……我一时气愤,便……便私自让人改了时间,然后我……我去找皇上,让漠起云听到了我……我……”她停住了,左氏慈爱看她:“无妨,有老祖宗给你顶着,你……”
正说着,猎御淳在众人问安中快步走了进来,不一会便站在了左氏面前:“孙儿拜见祖母!”
左氏看着他一脸冷意:“皇上这般模样,为何”
“祖母,今日朕命人传旨戌时三刻入宫见朕,祖母却私改了朕命人传到揽华宫的旨意,变成戌时二刻,不知祖母何意”
“哦,三刻二刻又有何不同呢,不过错了一时半会,皇上又何必拘泥于此!”左氏端坐在那里,轻描淡写地说着。
“朕也是很奇怪,这一时半会,有何不同,所以,特来请教祖母!”猎御淳知道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戌时一到,连惜姑娘便到了朕那里,朕与连惜姑娘说了几句话便离开,而连惜姑娘却在那里多呆了一会,应该会碰到云儿……可是中间发生了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