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辛媚当时愿意认叶老汉做义父,认叶老汉的疯太太做义母,她也是有考虑的,毕竟这样有便于让叶经秋将来认自己做妻子。
叶经秋哪里晓得辛媚这点儿小女人家的心思虽然摸不着头脑,但在形格势禁之下,也就附和了辛媚,答应了叶老汉。
叶老汉与叶经秋辛媚二人又说了一番话,这才心花怒放地回转草堂里屋去了。
东屋里,叶经秋见叶老汉离去,就对辛媚说道:“辛妹,你害我答应了做人家义子,以后我们就在这里落脚了吗我还打算明天去归江城呢。”
辛媚有些幽怨似地答道:“大哥,这两老也怪可怜的。你想啊,明天早上,老太太一起身,发现‘乖儿子’和‘乖媳妇儿’一下子都不见了,怕不会是哭死啊!”
辛媚说这话时,学着老太太的口气说“乖儿子”和“乖媳妇儿”,倒也极像,把个叶经秋给逗乐了。
叶经秋道:“辛妹,那是老太太糊涂了乱说话,你怎么学起这个来了。”
辛媚笑道:“大哥,我学得像不像”
“像,当然像啦。”接着,叶经秋正色说道:
“辛妹,天不早了,也该休息了。这里是世俗人间,我们在外人眼里总是‘孤男寡女’;但无奈何,这里只是一间东屋。好在我们都算是修炼之人了——
依我说,你上床上睡,愚兄就在这地面上运功一晚。”
不想,辛媚又有欲呕吐之感,她一边强忍,一边幽幽反问道:
“大哥,你听你说什么话,什么叫‘孤男寡女’大哥,我本来就是你的血誓奴仆,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让我做妹妹,我这不就做妹妹了么。”
叶经秋听了,心中感慨,口里却说道:“辛妹,你这老是想要呕吐,可还是闯关的暗伤没好罢想是时光路对我们伤害很大,愚兄我头发现在都是白的。”
辛媚干呕几声,却才说道:“大哥,你说,这老太太怎么一见就说我……”,说到这里时,不由得脸飞红云。
叶经秋在这情字上面,却是个没经历的。只当辛媚这样说话是要笑那老太太糊涂。想到老太太的话,也觉得可笑,就接着话头说道:
“可不是,那老人家真是糊涂了。”
不料辛媚怒道:“大哥!老太太说我是有——哎,大哥,我若真是有了孩子,咳,大哥,我自修出肉身以来,只和你在一起,孩子自然也应该是你的!”
叶经秋听了,暗道好端端地生什么气发什么怒,我又不是没规没矩的人,分明是老太太糊涂人说糊涂话,但是,自结拜以来,叶经秋视辛媚为妹,未曾想过其他。此时辛媚就么一说,叶经秋却不好再接话茬,于是就闭嘴无言学沉默去了。
辛媚却又柔声说道:“大哥,我们是应该休息了,你要坐在地上运功,也太委屈辛苦了。没想到小妹本是做奴仆的,却如此承蒙大哥你关心看顾。”
叶经秋道:“辛妹,又说什么奴仆的话来听大哥的,你是我义妹,我做大哥的当然要看顾你。”
二人说了这番话,辛媚就和衣上床躺下休息,叶经秋自是盘坐地上,运功休息。
天快亮时,几声鸡鸣。
却说草堂里屋之内,叶老汉与老婆子都已经醒来,老太太迟疑说道:“老头子,我怎么记得阿年来家了,还带了媳妇儿呢”
说着话,这老太太就哭了起来。
“老婆子,别哭别哭!是阿年回来了!”
老太太听了,翻身起床,脸上带着泪痕,却是喜孜孜地说道:“我真的没记错,哎哟,我得赶紧起来弄饭去!”
于是两位老人相继起身。
鸡叫三遍,天光大亮。
叶经秋徐徐收功,长吁一口气,睁开眼来,却见辛媚已是醒了,正拥被而坐,含笑看着叶经秋。叶经秋一跃而起,说道:
“辛妹,你醒了。”
却见辛媚说道:“大哥,你听。”
叶经秋刚刚收功之前,就听外面人声嘈杂,但他并未因此影响练功,可谓听而不闻。
此时经辛媚提醒,就注意到了外面的声音。入耳却只是众人脚步声和老太太欢天喜地的声音:
“二婶子、三妹子,我家阿年回来了,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