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来的早啊。”
“想要点哪位姑娘”
谢明欢站在胡书身后,装作没听到,眼睛四处打量着店内环境。胡书皱眉,作出不耐烦的样子。
“爷是来喝酒的,给爷找几个酒量好的过来。”
“得嘞,您二位这边请。”
老鸨亲自带着两人上楼。
这间青楼从外面看起来很是普通,不想内里却别有洞天,别样的设计下来,竟然足足有四层,因为压低了每一层的高度,所以在天花板的修饰上做足了功夫,配的图纹花案均是有纵深感的,若是不特意内外对比,视觉上竟是很难发现这些细微之处。
但这些还不是引起谢明欢注意的重点。
重点在于这些图纹花案尽是西域风情,上面的人物五官、服侍,都和前秦、晋朝有巨大的出入。
“老板,你们这上面的画作着实有意思,不知道是请的哪位高手画的”
“我最近刚买了个新宅子,也想请他去给我画上一画。”
老鸨倒是神色淡然,表现的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呦,你竟然喜欢这劳什子画”
“姑娘,我跟你说,一说起这画,我就来气。”
“还什么高手!我呸,就是个付不起钱还好色的浪荡家伙,非要以画抵债。这人呐,我是打也打了,查也查了,还真是全家就他一人,没办法,是真没钱,这亏我也只能认了。”
“要不是看在他这画倒是也有些常来的客人喜欢,我还得收拾他!”
谢明欢诧异,心中暗暗估量着这老鸨的话中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说话间,两人被带到了三楼最里面的房间。
“这里隔音效果最好,这位爷想喝酒做乐,在这里最合适了。”
老鸨说话的时候,还目光若有所思地看了谢明欢一眼,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复杂的笑。
谢明欢被她笑的有些莫名。
老鸨离开地时候却握了握她的手道:“都是女人,我懂得。”
说完,她笑的一脸真诚地问胡书:“爷,您想要几个姑娘过来一起玩啊”
胡书已经推门进去了,听到老鸨的话,恶声恶气地嚷嚷道。
“醒着的都给爷叫过来。”
老鸨闻言,眉头皱了皱。
还不等她说什么,谢明欢已经递过去了两张银票。
“老板,我这主子脾气不太好。”
“你还是快点把姐姐们喊过来吧。”
老鸨将银票收在袖中,眉头早就舒展开了,摇曳着腰肢,语气欢快地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喊人。
“女儿们,起来的都给我到三楼来伺候贵客!”
谢明欢刚进了房间坐下,还来不及和胡大叔说句话,就有姑娘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浓郁的胭脂水粉的香味。
“呦,竟然还带了位妹妹过来”
“是要一起玩吗”
谢明欢飞快地站起来,朝陆续进来的姑娘们淡笑了笑。
“几位姐姐,我只是伺候主子倒酒的。”
“还要你们陪主子玩开心了才是。”
说着,谢明欢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给几人倒酒。
这些姑娘都是久经风月场所,对于客人奇怪的要求,或者特殊的习惯,早就见怪不怪,也没有什么追根究底。
她们只要服务好客人就是了。
几个人争前恐后的挤到了胡书身边,一个个妖娆妩媚,极尽手段。
而谢明欢则在倒酒的间隙,装作不经意地问。
“姐姐,方才上楼的时候,见那房顶的壁画十分新奇,听妈妈说他也是这里的常客,不知道今日有没有机会见一见他”
“你说白方啊,他呀,最近不知道又去哪里混酒钱去了。”
“想要找他,你随便去大街上转悠,那个长的最好看但神智不正常的,就是他了。”
谢明欢哦了一声。
等到姑娘们忙着给胡书劝酒的时候,悄悄拿着酒壶走到了窗边,对着窗外做了几个手势。
这是她第一次动用爷爷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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