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鬼才回想了一下,忽然也反应了过来,大叹:“哎啊!那场大瘟疫不是苗果阿兰弄出来的,我们杀错人了!”
说着说着,也顾不得礼节了,不安地来回踱步,满脸懊恼之色,这样说来,苗果阿兰和王立真是无辜的,难怪王立死之前如此的不甘心!
大瘟疫爆发的时候,纪少瑜活生生的在原生梦境里闲逛,任谁站在贺鬼才那个位置,都不可能联想到大瘟疫和梦主的死有关。
阿乌的本魂见贺鬼才有些悟性,微微点了点头,安慰道:“鬼才兄不必自责,说来,这一切都是因果循环……”
“若是东瀛国在几百年前不入侵中原国,我爷爷的的这个梦器,无人区,就不会遭到这个东瀛国梦师的入侵。”
“而如果我不把这个梦器送给少瑜,少瑜也就不会死得如此突兀,现在,我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那么你们也就不会去追查什么大瘟疫,而若是你们没有误会王立两夫妇,并且误杀了苗果阿兰,王立也就不会闯进无人区,与这个东瀛国梦师遭遇,大战一场,也就不可能和我阴差阳错的联手杀了这个梦师,可谓是报了所有人的仇。”
贺鬼才愁苦着脸,接过阿乌本魂的话说道:“但我和梦主在此过程中又诞下了恶果,所以发生这一切之后,王立的怨念便化为了梦境鬼魅,来索要我二人的命啊。”
阿乌摆手道:“一旦一个最初的罪行被犯下,那么,许多被卷入的人或事,在此过程中,或多或少都做了一些错事,也相应的得到了报应,但那些所有的人或事,其实都是受害者,这就是为何当年玄奘大师要去印度国取经的原因。”
贺鬼才原型是春秋战国的纵横家,并不知道玄奘大师是何人,只听说过印度国,据说是一个比较神秘的国度,他不知道阿乌的本魂忽然这样提一句,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在意,他现在心乱如麻。
接着黯然道:“但苗果阿兰和王立,却在因果之外,是被牵扯进来的,我有愧于他们夫妇!王立的怨念理当杀死我,我现在一点要夺舍此肉身的欲望都没有了!”
阿乌听闻此话,忽站直了身子,喝道:“鬼才兄是堂堂一介男儿,何来如此妇人之仁,你不救你的梦主了”
贺鬼才被喝得有些慌乱,但随即也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唉!”
阿乌没有理睬,表示理解,继续说道:“我们谁不是在因果之外我告诉你,始作俑者是东瀛国,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不管是少瑜,你和我,苗果阿兰以及王立,全都是被牵扯进来的!”
“东瀛国不仅是我完颜家的仇人,更是庄周家的宿敌,只有有朝一日灭了东瀛,才算彻底斩断了此间因果!”
说此话的时候,阿乌的本魂浑身都在发抖,她抓着船桨的手指,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木头里面。
贺鬼才怔怔看着阿乌本魂,要灭了东瀛,这女人好大的豪情壮志。
但这也点燃了贺鬼才体内的热血,本来拱手的恭敬姿势也不由自主的变成了抱拳,铿锵说道:“一切听梦主夫人的吩咐!”
阿乌的本魂欣赏的点了点头,在孤寂识海空间苟存的三千年,她的性情,和在真实世界中时比,变了很多。
纪少瑜死前,他们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那是一种消磨人意志,让人沉醉其中的生活。
阿乌一直是一个幸福的女人,还在十六七岁的时节,她就遇见了爱情,当时的她,只愿静静的看着人间岁月流淌,和纪少瑜一起走向自己人生的终点。
可是渐渐的,逐渐成熟的阿乌,终于明白了太爷爷把所有传承都交给自己的意义,那时的她,时常望着中原国的东方发呆,那里,有她们家族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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