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妇人与赵盈进屋,妇人嘴角淌血,衣襟粘泥,小丫头赵盈头发零乱不堪,刚与人争斗。
罗术动了动,勉强坐起,身上的毒素尚未完全解除,头脑却觉得比昨晚清醒不少。
不过,看到两个女人,竟然是被罗府人逼迫,心里有点难受。
“奶娘,外边是谁,如此蛮横无理”
赵盈缕下发丝,瞥了他一眼,并未马上回答,到是那妇人赶忙拂袖抹去嘴角血迹,勉强露出笑容。
“看先生服饰,想是家里殷实,怎懂得吾母女俩的艰难。”
说完,长叹一口气,连连摇头,没有继续往下说。
小丫头赵盈进另一屋,片刻端个瓷碗过来,要喂他吃东西。
看到瓷碗的是稀得只剩下水的粥,妇人从闺女手中接过来,往嘴里添的却是参杂的野菜汤,没想到让他吃粮食,自己吃野菜。
心里不舒服,就用手推拦。
赵盈歉意一笑,“先生莫怪,家里剩下的银钱,都买了药,所以,只能吃这些。”
看小丫头拂起衣袖,把粥送来,罗术不得不喝下,其实肚子里还是很饿。
待她又回屋又盛来一碗,却只剩下半碗,眼角留下泪痕,竟然是刚才往返间,伤心留下,看得楚楚可怜。
他想帮忙,可动了动,身体还是无力,只得做罢。
待喝完这半碗粥,赵盈很懂事躲到后屋,听到厨房里稀稀落落,不知在忙碌什么。
妇人想是明白,又吃了两口,把剩下的野菜汤,送了进去。
接着,听到母女俩在屋里说话。
“小琪,莫怪母亲心狠,隔壁李家的外孙不错,家里有两个小伙子,一个未娶,至少比咱家强,逢年过节也有粮食,不要管吾,嫁了吧。”
随之,听到赵盈啪的一声,把碗放到灶上,随之听到接二连三的啜泣声。
“吾不嫁,跟母亲一起饿着,再说,李三左眼瞎了,对人又恶,到时候怕是家里揭不开锅,他也不会伸手。”
听到妇人又叹口气,手里拿了什么东西,放到炉灶里,边拉抽风,继续往下说。
“只要汝饿不到,母亲就放心,谁让咱家欠人家那么多钱,至今还不清。”
妇人也开始抹眼泪,母女俩抱在一起,好半天没了动静。
待到太阳升高,妇人匆忙跑出来,推着推车,急忙往河滩方向走去。
屋里只剩下躺在床上冥想的罗术,还是始终躲在后屋厨房的赵盈。
待过了不知多久,小丫头走出来,眼角泪痕依旧,想是又独自己哭了一会儿。
这时候,手中又端个碗,又是汤药,边吹边喂,让罗术有点过意不去。
正在这里,屋外走进来,一个嘴角有疤的六十岁老太太,看到床上的男人,一直愕然。
不过,她马上拉住赵盈,往外屋走,边走边劝慰。
“小琪,李家可催促了,大后天就是吉日,如果汝同意,马上送绸缎一匹,还有二袋食粮,可不要后悔,外边那男人是谁”
竟然是媒婆,小丫头赵盈却并不委屈,毅然摇头。
“卢妈,汝不要劝了,吾有男人了,看到吗就是外边躺的先生,他答应要娶吾的。”
被叫做卢妈的媒婆,将信将疑,走到外屋,瞅了罗术一眼,又回头看心虚的赵盈,觉得哪里不对。
想是收了人家文银,办事要办妥,直接走到罗术面前,手指这个男人。
“就他吗病怏怏的,能娶汝黄花姑娘”
看到赵盈竟然点头,卢妈怒火上来,一把抓住罗术的领子。
“跟吾说,汝是何人,家在哪里,不是骗子吧”
这一抓,用得力很大,罗术竟然无一丝抵抗,直接给拎了起来,吓得赵盈冲过来,直接拦住卢妈继续用强。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