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赵九“好心”的提醒大皇子,“众所周知当年的岑太医是裕太妃的人,他毒杀了华贵妃,岂非就是裕太妃所为”
多年来裕太妃和慈宁皇后把持着后宫,一旦裕太妃背上了谋害贵妃的罪名,她倒台了不说,也会连累慈宁皇后,更甚至大皇子。
为今之计,最好是咬定了当初华贵妃是病逝,与其他人无干,才能保住裕太妃的清誉。
“多谢赵将军提醒。”大皇子一躬扫地,给赵九鞠了一躬,急匆匆的走了。
赵九看着大皇子的背影薄唇微勾,却见他又匆匆回来了,就问他还有何事
“可如此一来,定国公和定北侯岂不是恨死了本皇子”大皇子担心的问道。
那两人一个是镇守边关的封疆大吏,一个在朝堂上更是举足轻重,一下子得罪了两个,对他太不利了。
赵九淡然一笑,“大皇子多虑了,陈年旧账了,还是顾好当下要紧。况且只要大皇子许以那两位日后高官厚禄,其余的自是不在话下。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大皇子顿时如醍醐灌顶,翌日就奏请魏帝重查当年的太医毒杀贵妃案,在大皇子的运作下,终于“真相”。
从头至尾,赵九都没有出面,只是在背后推波助澜……
翌日早起,陈果儿一家把东西都归置好了,随时可以上路。
李氏让陈志义回去老宅说一声,“要不你先跟他大伯说,再慢慢给老爷子透话,省的老爷子着急上火。”
陈志义答应了一声,正要出去,被陈果儿叫住了,“等我再去找九爷好好问问再去。”
昨天陈果儿几次提起户籍的事,赵九都含糊其辞,弄的陈果儿心里也没底了。
而且就算是赵九那边办好了,陈果儿也得去取户籍文书,她打算再去乾园,这次无论如何都得拿回来。
陈志义点头,说也成,又担心陈果儿的脚,“你走道不便利,要不俺去得了。”
陈果儿说不用,“还是我去吧。”
是她当初给赵九写信求他帮忙的,而且很多事只有她和赵九清楚,到时候也有话说。
李氏端着饭菜进来,也说让陈果儿去,瞄了眼陈志义扑哧一笑,陈志义见了赵九连话都说不出来,去了也白搭。
当然这话没说出来,不过看她神色也看的出来。
陈志义闹了个大红脸,却也觉得还是陈果儿去的好。
李氏和陈莲儿把饭菜摆上来,一家人正准备吃饭,就听大门口一阵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热闹声,一家人赶紧放下筷子。
“这大清早的,是谁来了”李氏道:“咋听动静好像是咱家呐七郎考中秀才了”
以往敲锣打鼓除非是娶新娘子,要么就是高中的,可这两样都跟他们家不沾边。
陈果儿几个也摇头。
“大白天的说梦话,七郎才念几天书”陈志义说着站起来往外走,“出去瞅瞅不就知道了”
李氏也觉得自己个想多了,一家人全都从炕上下来往外走。
门口站着两名差官,中间一人白面微须,穿着蟒袍。
几个人风尘仆仆的,看样子像是长途跋涉赶来的。
在他们身后跟着孙亭长,以往高高在上的孙亭长此刻点头哈腰,嘘寒问暖,好不亲近。
“常公公,常大人,敢问圣上的旨意是……”孙亭长狐疑的看了眼陈果儿家。
今早他还没起来,就听人说传旨官来了,赶紧起来迎接,却听说对方去了谢家窝铺。
他连轿子都没坐,骑马匆匆而至。
“这可是圣上的旨意,孙大人莫不要先看看”传旨官捏着尖细的嗓音,双手抱拳朝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细长的眼睛扫了一眼孙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