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俺见天看着他们一大家子往人家老四家钻呐,俺家东院老刘家媳妇也叨咕过,他们见天的去蹭吃蹭喝的。”
“这都分开了,咋还这样呐,真不要脸。”
“这功夫瞅着人家赚银子了,当初把人家撵出去的时候咋不说话了呐。”
四周众人指指点点,村里就这么大,谁家发生点啥事都瞒不住,陈志节的人性更是有目共睹。
眼瞅着风向顷刻间就转了,刚才还有不少人同情陈志节,眨眼间都用鄙视的眼神瞅着他,有的人还往地上吐唾沫。
陈志节也慌了神,“别听他们瞎白话,这都是给老四他们干活的,肯定向着他们说话……”
只是任由陈志节怎么解释,根本没有人听他的。相比之下陈志义人老实,人缘又好,大家自然向着他说话,纷纷指责陈志节。
“行啦,都一个村住着,谁还不知道谁啥样咋地,老四那么老实能熊你”
“眼馋人家吃香的喝辣的,有能耐自己个赚去。”
“见天的支腿拉胯晒太阳,那银子能打天上掉下来”
陈志节灰头土脸的,挨打又挨骂,真是有苦难言。本来想借着这机会整臭陈果儿家,叫他们在谢家窝铺待不下去,这样就必须指着老宅帮衬着他们,现在也没指望了。
“那俺挨削了这总归假不了吧还有俺那两个小子。”陈志节不甘心,至少也要敲一笔银子,招呼三郎、四郎过来,让他们撩起衣服给众人看,“你瞅瞅这给削的。”
指责的众人也都闭了嘴,不管咋样陈志节父子才是苦主。庄户人家本性善良,人家都挨削了,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陈果儿笑了笑,看着陈志节问道:“那三伯想怎样”
“怎样拿银子。”陈志节撇着嘴,不狠狠的宰他们一笔都对不起他们,“你们不能白削俺,俺这条腿本来就有伤,这下算是彻底废了。往后俺也干不了活了,还有俺家这俩小子,往后他们娶媳妇都得你们管。”
这是打算讹上他们了,陈果儿暗笑,摇了摇头。
“银子就没有,请郎中给你们看病倒是可以,不过……”陈果儿拉了声长音,“在那之前咱们是不是也得算算账你们一大家子在我们家连吃带拿的十多天,这笔银子要怎么算”
陈果儿从来就不是吃亏的主,尤其这种哑巴亏更是不能吃。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叫俺声三伯不,俺吃你顿饭还要钱你们一大家子哪个不在俺们这吃了多少年饭”陈志节又转向陈志义,“老四你说说,给爹娘送饭你还不乐意了咋地爹娘白养活你这么大个子了。”
陈志义被问到头上,刚想说话,被陈果儿拦住了。
“三伯,麻烦你回去拿族谱看看,我们家在上面没。”陈果儿转向众人,“大家伙应该都知道,我爹和我们早就被除了族谱了,根本不算是陈家的人,他们凭什么上我们家白吃白喝这笔账该不该算”
“对,该算清楚。”
“就是,凭啥呀。”
众人的指责声仿佛海浪般,陈志节再也说不出
话来了,夹着尾巴逃回了陈家老宅。他一跑,三郎、四郎也跟着灰溜溜的躲进去。
陈果儿转向众人,“谢谢乡亲们主持公道了,不然我们家有理都说不清楚,让人熊了还只能苦水往肚子里咽。”
舆论无影无形,可任何时候都不能忽略了它,否则一人一口唾沫都足以淹死人。
陈果儿轻松的打赢了这场漂亮的胜仗,扭头看了一眼老宅,里面还有场仗要打呐。
众人纷纷散去,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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