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在夸赞谢家上下同心,把二女儿宠得如珠如宝,舍不得她出嫁。
被喜帕捂了整整一天的关莺终于在秦止毫无顾忌的开口之后,确认了周边的安全,一把就把喜帕给掀到了地上,上下左右晃了半天的脑袋来疏松筋骨。
“她一条路上就没歇过嘴,从你和谢小容是如何恩爱,说到我是如何卑鄙利用身份棒打鸳鸯拆散一对武林爱侣,又说我现在要武功没武功要手下没手下要势力没势力,嫁过来整个一赔钱货,还不如谢家,就算是散花簿地金莲都没了,好歹也是那么多年的武林世家,声望和银子总有那么点,出云山庄真要急起来也能帮得上忙。”
秦止一直面带微笑的听着关莺絮絮叨叨说完,伸手替关莺把头上重得不行的金子头面给卸下来。
“那你怎么说?”
关莺似乎是颇为惊诧的看了秦止一眼。
“真难得,你不去找谢长绫的麻烦,怎么,最近想要行善积德了?”关莺倒没多去想谢长绫给她下的那些话,本来也都是些隔靴搔痒不痛不痒的东西,她都懒得去正儿八经的下手对付。
秦止似乎是颇为同情的拍了拍关莺,摇了摇头。
“你没听到,司商已经去办了。”
关莺:“……”
好吧,她就不该觉得秦止这种货色是会大发慈悲有善心的。
晃晃肩膀,关莺颇为疲倦的打了个哈欠。
“我也没说什么,只是当着她的面碰了两个轮椅里的机括,她怎么样我不知道,喜娘是被吓得够呛,如果不是我说她下轿子要敢再抖我就把机关全招呼在她身上,估计她连轿子都不敢下的。”
秦止:“……”
他就知道……关莺这种人,就算是武功全失,也不可能是能让人踩到头上去的省油的灯……
房顶上依然在坚守岗位锲而不舍听墙角的伯予朱管事和赵墨齐齐打了个冷战,默默的散了。
屋内红烛摇曳,锦帐银屏。
一室旖旎外,唯独屋角冷冷清清地上堆着一堆礼物,赵墨所送锦匣子放在最上。
关莺连开都没开。
不用想也知道那里面会是什么东西。
既然赵墨能够腾得出时间来给自己送礼,那么落日宫内大概也已经彻底折腾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