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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蝉则更干脆,手里拿着的咬了一半的包子直接就给掉水里去了。
“他们应该有带消息回来。”颇觉被挤得有点不舒服的落日宫主低下头晃了两晃,头发往前垂掉在半空,立刻就给秦止眼前呈现出了一段肤质细腻白皙的脖子。
学武之人就算是脸可能被晒黑,身上可能会被划出各种各样的刀伤剑伤,但不管怎么说,后颈这一块平时有头发挡着,受伤再怎么也不至于伤到这一块被重点保护的区域,浑身上下要说保养的最好的地方,也就只有这一块了。
“……去听听。”身后的人声音略略有些停滞,虽然嘴上说着去迎司商,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最后还是关莺等得不耐烦,一胳膊肘撞在秦止肚子上,自己给挤了进来。
秦止:“……”
尽管说像这种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的确是不好谈这些男男女女的风花雪月,但好歹也能不能不要不解风情到这个地步啊……
好不容易等到关莺对自己不太戒备,甚至还隐隐有接纳和信任度大涨的趋势了,原本还以为能够趁热打铁的更上一层楼来发展发展关系,结果到头来还只是停留在原地打转。
关莺原本应该是直接冲出门的脚步在没发现秦止跟上来时猛的一顿,拉开门的手就那么生生停在雕着喜鹊的镂空花纹上,回头表情颇为不自然的瞟了一眼依旧保持着探身在窗户外的秦止。
“他们已经快上来了,你还呆着做什么?放着正路不走,难道他们还会从窗户下边蹦出来个给你表忠心么?”
秦止:“……”
小艇靠近之时,赵墨和九婳已经双双停止打斗,走到船边迎接自己同伙。
鸣蝉一脚蹬上踏板,空中一个转折轻轻巧巧的落在关莺面前,一把把自家宫主扯到面前上下左右打量了个通通透透。
本来也不算太薄的踏板在鸣蝉才一落地,司商还没来得及踩上去之前,咔嚓一声,一裂两半,掉进水里。
关莺:“……”
秦止:“……”
至于么……这又不是生离死别,更何况自己在之前也给过三四堂主暗示了,从左长老汇报的情况来看,他们应该也都猜出来了个大概才对吧。
司商和伯予一人又踏断了一块踏板,终于双双上船,蹦到秦止身边。
剩下个叶怀不会武功,满脸通红的孤身一人站在小船之上,巴巴的看着赵墨和九婳,等着第四块踏板。
“没了,就三块。”九婳丝毫不负责任的冲着叶怀一摊手,赵墨也是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点了点头,完全没有要伸以援手的任何表示。
“距离不大,你试着爬上来吧。”
一群已经见识到了前面三个的上层轻功加内功的粗豪汉子全部涌了上来,推着挤着站在船边等着看叶怀发绝招。
一直以医术为傲而对武学持一种排斥且厌恶态度的叶怀,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力到甚至有些丢脸的绝望之感。
小船荡荡悠悠的被水波带着离大船越飘越远,叶怀目测了两下距离,又伸手比了比高度,再往上推了推肩上的包袱,终于下定必死的决心,伸手扒住大船船舷。
粗豪汉子齐刷刷的默默往后退了半步,屏息凝神的期待叶怀发功。
然后……
某斯文医师在双脚离开小艇之后,因为手臂无力,双脚在大船船身上徒劳的划拉了两下,终于不堪重负,噗通一声,把自己砸进了水里。
关莺一脸“我不认识你这个丢脸货”的表情默默别过脸去。
司商恭恭敬敬的双手捧上一个被四五层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袱给秦止。
“少庄主,两朵地金莲都已经取出,鸣蝉兄弟和叶怀先生是在半途中碰上,两位说是要来给关宫主传讯,所以并未惊动容华楼中其他人。”
“剩下让你们找的人呢?”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秦止一直等着九婳玩够了,派人把叶怀捞上来让换身衣服之后才淡淡开口。
“找不到。”三人对视一眼,鸣蝉和司商伯予同时开口。
“我们甚至都已经往京师找过了,的确大内侍卫中是有这三个人,但他们几个月之前就断了联系,现在就连京师那边,也在全力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