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觉得丢人啊!
“你想买什么?”军师大叔已经蹭到林岳身边坐着,顺带把他嘴巴捂上,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能吼出什么话来,惹怒了秦止和关莺这两尊杀神,秦止也就顺理成章的坐到了关莺身边,俩人并肩坐了,呆着张脸看着对面挣扎—捂死—再挣扎—再捂死,最后怒目相视的军师大叔和林岳。
“硫磺木炭……”顺口说了几样东西,然后关莺才像猛然反应过来一样,一拍脑袋,露出个“你看我真是脑抽了,过程说了你也不明白”的恍然表情,偏头看了秦止一眼。
“就是配点炸药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止:“……”
你怎么就不直接说你要去买炸药把整个上山机关阵给炸了呢!
落日宫那点机关天天拆日日换,一月一个样,一年下来保准就再也看不出原样,被右长老偷一个机关阵图出去又怎么了?被一群江湖下五流踩了又怎么样?
当初是谁说机关做出来就要给人踩的?
当初是谁听到右长老把机关阵图泄露出去时,拍着胸脯说没什么大不了,全部推翻重新再造不就结了的?
感情那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说的瞎话是吧!
“齐……齐夫人,一整座落日峰那么大,你……你到底想配多少炸药来啊。”军师大叔下意识的往车外那七八个装满了整齐方砖的箱子看了一眼,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又举起袖子擦了擦冷汗,连林岳的嘴都忘了捂了。
关莺不可能亲自去炸山,更不可能让秦止或是自己的亲信手下去,那么,从山贼之中挑,最有可能去点火然后压根就没命回来的人,十有□是从自己和林岳之中挑一个……
颇觉奇怪的看了一眼军师大叔,关莺又往旁边挪了挪,转过半边身子来正视秦止。
“谁告诉你们我要炸山?”
军师大叔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张了张嘴,求救似的又看向秦止。
后者山上山下包括连折柳镇的里里外外都想了个够,沉吟半晌,才犹豫着把一个如果从关莺平时作风来看根本不可能,但放到江湖传说中又肯定会被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可能性问了出来。
“难道说,归兮河中有直上落日宫的密道?”
林岳猛的一抬头,看向关莺的目光中明显多出了几分讶异之色。
落日宫就连机关阵在江湖上都属于传说的地位,更别说是像归兮河中水道能通向落日宫的这种机密之中的机密。
而这种事情关莺却当成个玩笑一样的就跟秦止说了。
也就是说,搞不好关莺压根就是落日宫里的人,位分还出奇的高……
但秦止又是怎么一回事,看样子压根就不是关莺下属,帮忙都是自动自发的来做,反而是关莺的那些心腹有的时候还得偷偷去问他下一步该做什么。
关莺脸色越发微妙起来,直愣愣的看了秦止半晌,才一声长叹,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秦止肩膀。
“你想多了,真的。”
秦止:“……”
“其实我没想过要上落日峰,现在落日宫里十有□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我上去了也是白去。”侧头瞥了林岳一眼,关莺捎带着好心好意的也给他撂了句解释。
“落日宫里也不太可能会有羌人,你可以死心了。”
林岳:“……”
没有羌人你撺掇着我上落日宫!
“我就是去炸个河而已,不会让你们当替死鬼的。”最后安抚了一下还在一层一层往外冒冷汗的军师大叔,关莺深吸一口气,开始下一轮的练功疗伤。
秦止觉得,自己大概已经知道,关莺炸河是要去干嘛了……
一炮双响
虽然说在事先已经大概的有了那么一点心理准备了。
但当左长老真的往归兮河上炸开了个足足有三四人宽的口子,捞了小半个时辰,最后终于从已经又重新结了层薄冰的凉水里,把招魂剑捞出来擦干净交到自己手里时,秦止还是没能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然,惊叹关莺的暴殄天物只占了很小一部分比例,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剑身太凉了。
毕竟是在冰水里泡了这么久,没生锈也算是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