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
二来山寨虽然大,但人也的确是够多,房间本来就不够,甚至不少人都只是在空地里临时搭了几个简易草棚三五成堆的挤着睡。
所谓头发长见识短
其实在林岳看来啊,洗刷干净并且把头发都规规矩矩梳好的秦止和关莺,看上去还是挺登对的。
一个站在屋前举着把匕首打算刮掉那长势犹如杂草般的胡子。
一个坐在屋前竹制躺椅上闭目养神还嘴角微微带笑。
气氛和谐融洽得简直就是一个标准夫妻生活的典型完美教材。
当然,前提是如果不算上关莺突然毫无征兆开口说的那句话的话。
关莺说:
“如果我是你,那胡子就死都不会剃了,成亲那天是个人都知道你长什么样儿了,你是还想要有多出名?”
然后林岳就看到秦止那只原本还在势如破竹的举着匕首往自己脖子上凑的手,看着看着速度就那么慢了下去,继而蔫了吧唧的垂下来。
虽然说关莺说的的确是事实,而他也的确不知道这座山寨里是不是会存在着什么一腔热血来报效国家的江湖义士,或是豪情少侠之类的生物。
但你也不要用这种明显已经是报复情绪达到了昭然若揭顶点地步的语气来和自己说话吧!
前面脱你衣服给你裹上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也没见你有多大反应,不过就是和别人事急从权的说一句你是我老婆,至不至于怨恨到这种境界啊……
“原来齐先生和尊夫人是新婚。”林岳见关莺醒了也就大大方方走上来,冲秦止抱拳拱手,“只叹小弟未能赶上齐先生婚礼盛况,甚感遗憾。”
关莺:“……”
秦止:“……”
没赶上是挺遗憾的……
林岳万分守礼的眼观鼻鼻观心又冲着关莺行了半礼,才重新转向秦止。
“齐先生,借一步说话。”
秦止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关莺,后者正抄着手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挑眉也看着自己。
“……有什么话……还是就在这里说吧。”
嘴角借着胡子的掩饰住已经在不断抽搐的嘴角,秦止也没等林岳那句“不好打扰尊夫人”客套兼暗示关莺“你就是个碍眼的拖油瓶”的话说出来,抢先一步迈上台阶扶起关莺进屋。
关莺甚至还在一脚跨进门槛之时,努力扭头,冲着站在原地的林岳笑得甚是诡异的温婉贤淑。
“林大哥怎么还站着?快进来吧。”
然后林岳就只觉得自己眼花了那么一小下下,似乎看到秦止在看到关莺扯出笑脸之后突然伶伶打了个寒颤,继而才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冲着自己一甩眼神。
“是啊,林兄进来吧,内子不是外人。”
林岳:“……”
虽然内容是没问题,但这话怎么就是听上去恁奇怪呢……
由于先前关莺占着房间洗澡,军师大叔也就没好意思再待下去,早就扯了个理由不知道遁到哪里去了,房间里连上林岳就三个人,刚刚三把椅子够坐。
把关莺扶上床掖好被角,秦止满屋转了一圈也没找着茶叶。
关莺轻轻咳嗽一声,偷偷摸摸伸从被中出手指,指了指放在墙边的小水缸,后者恍然大悟,随手从军师大叔的桌上摸了个瓷杯就去舀水。
林岳顿时就坐不住了,犹豫片刻之后终于站起来拦住秦止。
“齐先生初来乍到不必客气,那是赵叔叔平时用来涮笔的杯子。”
秦止:“……”
关莺:“……”
“我们不是从良城来的。”颇为尴尬的摸了摸脖子,秦止放下瓷杯,一指凳子示意林岳先坐,自己则坐在了关莺床边,单刀直入直切主题。
反正只要林岳找那群安顿好了的人一问就能知道自己在撒谎,还不如由自己先来撞破,反而显得光棍。
林岳非常理解的点了点头,笑容温和且宽容。
“时逢乱世,齐先生一介文弱,夫人又不幸身受重伤,想要保全性命,防人之心不可无,在下理会得。”
这句话实在是槽点太多,导致一时之间秦止和关莺都不知道该怎么吐了。
“你想投军?”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