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轻咦了一声。
如果说是乱党勾结羌族想要攻破西方边境的话,打落日宫的主意倒是也说得过去,虽然说落日宫只不过是占了个山头,但毕竟机关一挡的话也的确是易守难攻,能不能安营扎寨暂且两说,但以当个屏障杜绝后患包抄偷袭倒是天然的。
“还是那句,所有出来的人都别回去了,到时候谁把落日宫交出去,谁就是反叛。”揉揉鼻子,关莺冷哼一声,“好好给我去回忆一下,那时候引导你们发现左长老通敌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当时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发现的,到时候找出叛乱来了,一次性给我解决干净,别让我看到第二次。”
原本就已经是面色肃然的三四堂主立时浑身上下的肌肉下意识的一阵紧绷,双双正色齐声应了一声。
“没别的事了,去吧,三天之后到时候自己出城。”揉揉额头,关莺一脸不耐烦的就和赶苍蝇一样的挥了挥手。
没有了引导的江湖人士,喝起酒来也不过就凭着一时的兴奋和那被别人勾起的那一点点热血豪情,落日宫的煽动者们一个接一个的安静下来之后,剩下的不到半个时辰也就醉死过去了。
但很明显,几位堂主们只不过是管怎么样把情况弄得混乱一点,好制造与关莺见面的契机。
而对于之后到底要怎么收场,怎么安慰被连着扑倒了两回的儒士大叔,则完全没有任何想法。
于是,当第二天太阳升得老高,被强行捏着脉门足足灌了七八坛子酒而导致人为宿醉醒来的儒士大叔,在看着已经精神奕奕坐在自己身边商量从哪条密道顺利出庄的秦止和关莺之后,终于没能忍住,伸了伸脚,摸摸脖子,嘴巴颤抖了两下。
最后哇的一声,连在徒弟面前保持的形象都不顾了,直接哭了个昏天黑地。
关莺:“……”
秦止:“……”
所以说……沉夏啊,你不过就是带着人去回避一下而已,到底是给他说了什么伤天害理吃人不吐骨头的话,才能把人给吓成这样啊……
拆cp遭雷劈啊亲
关莺没想到,是真的没想到。
儒士大叔的门派虽然说挺小,但也算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都没有。
尽管武功比上是绝对不足,比下不说是绰绰有余,但至少也算是个下五流中里的中游水准。
按秦止对于自家宴请宾客时的人员排序习惯的了解来看,再怎么说也得混到个山庄里面有桌不大不小的席面才算正常。
但问题就是……
由于关莺带领着落日宫在江湖上放出的消息实在是太过于惊悚,从而导致了这一次别说是江湖的下五流,就连下九流的,只要是和江湖沾点亲带点故的,都舔着脸来出云山庄围观秦止成亲了。
儒士大叔的门派甚至连出云山庄的大门口都没看到,直接混在了一群连朝廷的通缉令都没能混到的山贼混混采花贼里,蹲在了街上吃开了流水席。
关莺看着面前那重复了无数次的,盘子上桌—瞬间吃空—再上桌—再吃空的循环往复,只觉得自己的胃都要痉挛了。
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别说去抢秦止,估计等秦止都和谢小容洞完房造完人了,自己还连出云山庄的一块地板砖没摸到……
“我说大侠啊。”虽然说在大街上吃流水席的这件事的确略嫌丢脸,但儒士大叔在看到和自己一个水准的其他门派甚至连菜汤都没能抢到,而自己不但抢到了,还吃得满嘴流油之后,也就略微找到了点平衡。
外加上自从秦止在交代完了出庄的另一条绝密密道,也就匆匆忙忙的出城换装去完成书生变新郎的大变活人之后,关莺的确也没再对他动过什么手,正所谓酒壮怂人胆,在仔细观察了半天,确定关莺尽管此时心情似乎有些不佳,但也不会再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就动手,也就叼着个牙签打着饱嗝颠儿颠儿的凑了上来。
“强扭的瓜不甜,麻烦你带我一句话给贵上宫主吧,好歹劝劝他想开一点,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呐。”
关莺:“……”
就是她不去毁,秦止也不会真娶了谢小容这个已经连全家都一起成了废物的废物的好不好!
与其等着秦止先奉了家长之命媒妁之言把人娶进门,然后等着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