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口,来圆自己捅下的娄子的秦止,直截了当的从怀里摸出一块打造精巧,却已经被血污了半边的小金牌,拈在指尖冲男人晃了晃。
“谁是祁三,有人临死前托我来这家胭脂铺,说尽快把此令牌交给他。”
很明显,这三天除了杀人没做就其他别的事的落日宫主,表情还没能完全从杀气四溢之中收放自如的回过来。
嗓音亦是沙哑低沉,一听就是几天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的结果。
于是络腮胡子登时愈发戒备,刀尖略偏,刀尖在单纯对准关莺之后,眯起眼睛仔细往她手中看了看,继而轻咦一声,又往后退了小半步,冲站在关莺身后的几人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她手中拿的的确是真货。
关莺抬起下巴,亦是审视般颇为挑剔的看了两眼络腮胡子,扬手干脆利落的把令牌直接抛了过去,语气中讥诮之意明显得近乎于直白。
“他就死在前面街口,你们不去替他收尸?”
秦止在关莺尸字话音刚落的那一瞬,手中刺越挽出几朵剑花,剑尖微颤,甚至发出嗤嗤轻响,若有实质的凌厉剑气,迅捷无比的直击正伸手接令牌的络腮胡子。
而就在同时,关莺令牌才一脱手,右手就往腰间重新掣出玉刀,双刀齐扬,竟是丝毫不设防守,刀气纵横霸道,直劈络腮胡子身后。
于刀气剑光交错之间,杀气显露无遗。
所以说,占得先机的好处就是,武功好的可以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一招砍死武功差的,而武功差的也可能偷袭成功,砍伤或是走狗屎运的砍死武功好的。
由于关莺从一开始就是一脸“你们这种小打小闹本大侠看不上”的轻视模样,外加上在单方面确定完对方身份之后就毫不犹豫的把手中令牌扔过来的行为,以至于一鼓作气的打消了对方的大半疑虑。
于是突然出招偷袭再加上武功高出对方不止一点的两人联手。
六枚炮灰甚至连啊的一声惨叫示警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就干脆利落的跑去和街口那先死没多久的倒霉孩子一块儿往奈何桥喝汤去了。
关莺呆立半晌,慢慢走过去,俯身把小金牌从络腮胡子手中取出,放进自己怀里。
“麻烦。”皱起眉头,关莺低声抱怨了一句,回头似乎是颇为怨念的看了眼秦止,依次又往另外五个男那女女身边一通好搜,找出所有金牌之后才跳进院里,轻车熟路的往墙上敲打半天,打开机括,匆匆翻检一遍能找到的一切纸质资料,又原路退回,把所有机关尽数归原。
然后关莺就看到自知理亏的秦止在每间屋子里翻箱倒柜,弄得一片狼藉,把所有金银搜刮一空之后还特意蹦出院墙,一脚踹开大门,又蹦上房顶几脚把六具新鲜热辣的尸体踹到院中,才屁颠屁颠的拎着个大包袱跑回了自己身边。
“你那边的人还没杀完吧,咱回去?”
关莺:“……”
虽然她必须得承认,秦止的确是完全正确的猜出了她目前想要掩盖杀人灭口事实真相的目的与手段。
但是……少庄主啊,你做这种强人入室抢劫继,继而被发现,然后惊慌失措的杀人灭口的现场的手段也未免……
太熟练了吧!
到底谁才是魔宫里那个坏到了蔫子里,平时被用来吓唬小孩子乖乖睡觉的宫主啊!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秦止已经把善后工作做到这种地步了,关莺自然不好再追究他坏了自己默默观察的事,在跳上屋顶往四周观察了一圈也没发现哪儿藏着玳莳之后,落日宫主顿时找到了新的发难点,以报此怨念。
“他人呢?”
“你放心,牢里比外面安全。”秦止也是四下看了一眼,确定自己弄出来的这堆动静没有惊动周围人了之后,才和关莺并肩顺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慢慢往城门方向走,“我进去三天了,就抓进来一个偷了隔壁家十两银子,以至于把邻居给气死了的小贼……”
要知道毕竟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守牢房也是要分散人员力量和数量的!
像现在这种满城草木皆兵,谁都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是不是自己的情况下,一般点的偷个鸡摸个狗,只要不是偷人然后什么为情杀人,多半都是当场一顿板子打了赶出去完事。
顿了顿,秦止侧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