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莺瞬间了悟。
果然排场就是排场,出云山庄少庄主就连手帕都是特制的。
谢小容才刚刚被关莺一巴掌给扇回了神,下一秒目光又重新紧紧盯住了秦止和关莺交握的双手,只恨不得拿视线把那俩爪子戳出个透明窟窿。
“是我疏忽了,原来容华楼的关姑娘,就是我要找的狐狸精,难怪姑娘当初那么乐意帮忙。”
秦止:“……”
关莺:“……”
她可以说,恭喜你,谢小姐,在继猜出秦止身份之后,连传言中的狐狸精,你也一并猜对了么……
不置可否的嗤笑一声,关莺用了点力把手抽出来,轻轻在秦止肩上一推,表示这里自己来解决,他赶紧能躲就躲。
“原来谢小姐是特意来告诉在下,狐狸精已经被你自己找到了?”
三堂主恰到好处的匆匆推门而入,就像是完全没看到谢小容一样,脚步一错就蹦到了关莺面前,躬身行礼。
“齐先生果然在这儿,主上有请。”
谢小容一愣,下意识的又看了眼秦止。
“你姓齐?”
正领着三堂主出门的秦止百忙之中侧过头来,惊鸿一瞥的最后扫视谢小容一眼,默默的扭头走了。
据关莺猜测,大概秦止在面具之下所想表达的表情一定是“连人都会认错,蠢就是蠢”的无尽鄙视,但谢小容是不是能猜得出,她就不知道了。
“不过在下和齐先生十来年的交情,好像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认识谢家二小姐的事。”顺着往门口方向瞄了一眼,关莺语气中颇带着些挪揄的意思,“不知道在下可否请教一下,谢二小姐是何时认识齐先生的?”
谢小容跟着秦止的脚步往门外走了两步,听到关莺的声音时又停下来,颇觉迷茫的又往秦止背影仔细看了几下,才有些愣神的看向关莺。
“哦,我认错人了,你说什么?”
关莺:“……”
所以说,气势这种东西,和时机也是很有关系的。
等谢小容彻底回过神来打算再次找关莺算账时,才悲催的发现。
她在一路上所想的,冲进容华楼海扁所有人一顿,再质关莺为何容华楼要向自家下毒的一切如意算盘,都随着秦止的出现和自己超出预料的反常,而变得完全没有了说出口的立场。
“关姑娘,你打算怎么和我解释?”当然,泼妇固然是一种气势,但谢小容愣神之后才发现,其实所谓的不怒自威,比泼妇气势实在是要上了不止一个档次,三堂主喊走秦止过后就随便揪了个人去上茶,谢小容也就顺势在石凳子上坐了下来。
临坐下前还不忘从怀中抖出条上等丝巾垫上,看得关莺只觉得自己嘴角止不住的在抽搐。
什么是境界,这就是境界啊!
她原本以为自己打了谢小容之后要擦手的行为就已经够装腔作势的了。
但很显然,人工装永远也拼不过自然装。
谢小容做这些事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什么示威心态掺杂在里面,纯粹是出于从小到大养成的洁癖自然。
关莺突然觉得,自己生在落日宫一群大老爷们群中,却活活被各色金银珠宝堆成了个泥腿子,简直就是个奇迹……
“谢小姐要什么解释?”其实在关莺看来,谢小容所谓的不怒自威,在她背后都没有站着和她气场足够相当的势力时,显然是只学到了不怒自威的形,而完全没有不怒自威的神。
通俗点讲,就是纸老虎。
当然,有秦止那句“要除也不能太大张旗鼓”的话放在前,关莺决定还是和谢小容再多客气一点,顿了顿,又放软语气,颇为好心的提醒了谢小容一下时间问题。
“现在没到两月之期。”
谢小容朝关莺平平伸出手掌,“拿来,散花簿。”
关莺看了谢小容半晌,忽而轻轻一笑。
“谢小姐,主上既然早知道你在找狐狸精的事儿,必然那位姑娘的消息我们也已经掌握了不少,你可知道,为何容华楼又要与你约期两月?”
谢小容柳眉一挑,完全无视了关莺的反问,反而似乎是找到了当初一路冲进来的气贯长虹的气势。
“我管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