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都是不看不听。直到接到他朋友打来的电话,听到安泽在登山时滚下山崖受伤了,夫妇俩心急万分的赶去,看到儿子躺在病床上捂着伤口笑得没心没肺,心渐渐软了。
门外的铃声响了,安启明站起来去开门,打开门时看到门口的女生,顿时愤怒袭来。
“叔叔…”乐子琪小声的唤他。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快走吧!”安启明愤怒的看着她,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乐子琪快一步的拉住门,脸色极其苍白,“叔叔,我知道你们现在不想看到我,我知道说对不起也已经没用了,可是…”
安启明打断她的话,“你走吧,我们不想看到你。”啪的一声关上门,知道自己儿子是因为救一个女生赔上自己的命,他们愤怒,惋惜,却又是深深地无奈。
这时,安乐搀着吴兰走出来,吴兰看到安启明关门,问,“刚才是谁来了?”
“没有谁,一个敲错了门的人,快吃饭吧。”安启明并不打算告诉妻子是那个人,吴兰的情绪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一点,不想再让妻子生气。
一个月后,乐子琪把一些补品和一些水果,一个保温瓶放在安家门口。
吴兰出门买菜时看到这些,面无表情的把它们扔在楼下。
安泽去世后,乐子琪从学校宿舍里搬出来了,在离安家不远的地方租了间房子,简单的客卧一体的那种。期间默默大琪还有姐儿陆离都来看过,她都是说她很好,过得还好。学校里重要的课她会去上,课后的舞蹈社团她很少去,除了需要吉他弹奏时,一上完课后她立刻奔进酒吧里当驻唱。有时一唱就是三四个小时,有时就是一夜。学生当驻唱工资都不高,一个月就六七百,她却一直坚持着,靠着自己的能力,替安泽孝敬他父母。
酒吧里也有好几个在这上班的女孩,都是为了生活打拼的人,每个人都穿着短裙浓妆艳抹,化着一张妖精的妆容,很多时候她们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都忍不住嗤笑,这还是那个自己吗?
这天下班时,已是天蒙蒙亮,那几个女孩靠在一起抽着烟,狭窄的过道里满是劣质的烟草味,乐子琪收拾好东西后准备回家,经过她们身边时,一个女生拦住她,递过一支烟,“抽一个吧。”
“我不会抽烟。”乐子琪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过。
那女生嗤笑,“都是出来打拼的人,就当减减压吧,每一个夜晚都那么漫长,总得找个让时间过得更快的方式。”
乐子琪看着吞云吐雾的她们,微微的笑了下,接过烟,“谢谢。”转身离开。
回到小房间里,天已大亮,她洗完澡后站在窗前,看着下面匆匆忙忙的上班族无声一笑,拿起旁边的烟找了个打火机点上,放进嘴里深深吸了口,浓重的烟草味让她猛咳起来,顺着墙壁坐下,又拿起烟吸了一口。
两个月后,乐子琪在邻居的口中得知吴兰经常腰痛肩膀酸,她把两个月的工资都拿去给她买了一个按摩器,还有一些降低血脂的药品。
吴兰对着门外的东西视而不见。
三个月后,乐子琪早早的熬好补汤送过来,这会才早上五点半,她在门口放下保温瓶刚要离开时,突然听见安家的门轻轻打开了,她诧异的看着门口的吴兰,“阿姨…”
吴兰看了她一眼,说,“没那么快上课的话,进来吃个早餐。”
乐子琪摇摇头,“不,不用了。”
“进来吧。”吴兰转身进去。
这顿早餐乐子琪吃得味同嚼蜡,期间安泽父母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吃着。
离开时,吴兰看着她说,“以后别来了,也别再送什么东西,我们不需要,你不欠我们家什么。”
乐子琪向她鞠了个躬,认真的看着她说,“阿姨,我是安泽的女朋友,即使他不在了,我还是他的女朋友,我不是在补偿什么,你们是安泽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他不在了我会替他孝敬你们,他经常说他有两个很爱很爱他的父母,他以后要好好的孝敬他们,阿姨,对不起,我不能听你们的,明天我还会来的。”
安启明走出来,看着她瘦弱却很坚定的背影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说,“这种事能怪谁?外面冷,进去吧。”
☆、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