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十分不好养活,好在眼下正值夏日,若是寒冬时日,这小狗单单养着,只怕活不成。”
那头本是兴致勃勃听着的沈明枫立时炸开了,
“你胡说!狗狗明明很好养活的!喂它吃骨头!给它洗澡澡!带它出去遛!谁说养不活?!”
这人即使再凶,蔷薇也不怕她,只在心内暗暗翻个眼,嘴上无语的回道,
“驸马,您说的那是养至少几个月大的狗了,这才生几日的,它……就是只幼儿,换做是人,您见过哪家给刚出生几日的娃娃喂米饭的不?”
沈明枫听了,仔细想了半晌,又见周围的人全都赞同这话,她顿觉大受打击,瞬间萎靡下来,瓮声瓮气的不爽道,
“你怎的不早说……大娘……她也没说小狗狗养不活呀……”
众人摇头,这人又是误解了人家的意思,自己烦恼起来了。
“驸马爷,奴婢只是提及这奶狗不好养,并未说过绝对养不活它,您可别自行想太糟了!”
驸马爷没怎么听进去,仍是不高兴,抱着小狗崽,皱眉望着它,就好似在看它最后一面,神色悲怆得无以复加。
褚寻雅都懒得理她,见蔷薇当真有模有样的教授经验,相信她定是能帮着看顾好那小狗崽的,
“这样,蔷薇,就按你说的,差人去寻一只正处于哺乳期的母狗回来,专门喂养这奶狗吧。”
蔷薇一听,点头应是,心内却直嘀咕:这般做法怎么好像在为小主子请奶娘似的?
“寻一只温和些的母狗,若是相互不排斥,且成功喂养,自是好极,但若是不能,驸马,这狗也只好送回李大娘家了。”没得留下来给你祸害的。
褚寻雅这一番话,将沈明枫又带出了悲伤的世界,
“好好好,给小宝贝找个新的娘亲,喂它吃奶!小宝贝,咱们不啃骨头,只吃奶对不对?只吃奶只吃奶……”
沈明枫乐极了,摇着那本就苦不堪言的小狗狗,一个劲儿的傻哄。
蔷薇去吩咐了管家速速办这差事。褚寻雅又劝沈明枫先回房去,可这人就是不愿,硬是要抱着小家伙,等管家带狗回来。
劝说失败,只得作罢,褚寻雅带着蔷薇先行回了房。沈明枫朝那二人的背影扮个鬼脸,自己抱着两个宝贝,跑到阴凉的檐廊下,焦急的等待。
管家也是神速,极快地去自己附近亲戚家寻了一只正准备给崽子断奶的母狗回来,专门给自家驸马爷的新宝贝喂食。
母狗很是温和,见了这么小的崽子,虽说不是自己的孩子,可也母性大发的凑上去,对它又是嗅又是舔,亲昵地不停蹭着,趴下来就要给它喂奶。
那小家伙起初闻着不是自己亲娘,并不情愿,可实在耐不过饥饿,瓮声叫了会儿,最终凑上去,咬住乳、头,扑哧扑哧的享用起来……
沈明枫犹如自己得了美食一般,蹲在一旁看得眼神发亮,直咽口水。看着看着,腹间不满的开始抗议,提醒她先解决自己的问题。
确实是不早了,下人已经陆续端菜上桌,沈明枫不再别扭,认真再看了吃奶吃得香的狗狗一眼,起身,往卧房小跑回去,一边跑还多手的去扯一下沿路的矮树枝叶。
正院卧房内,褚寻雅由蔷薇伺候着,更衣净面。蔷薇装了心事,忍不住发问,
“公主,您仍是如最初那般,认为驸马是装傻的么?”
褚寻雅不防她突然问起这个,拿巾子擦了湿手,坐上凳子,优雅的为自己倒了杯水。蔷薇见了,赶紧取了扇子过来为她扇风。
“驸马傻或不傻,如今都要看是看何种情形了,本宫一时也说不上来。若是真傻,那此人傻得却不厉害,可若是假傻,她就藏得太深了……”
蔷薇听得不甚明白,又说不上来哪里不明白,追问,
“那公主为何待他那般的好呢?”简直好到了纵容的地步。
褚寻雅轻轻抿了一口水,放下杯子,望向她,反问道,
“蔷薇觉得,咱们若是待她不好,她可还会放下戒心与我等共处?她若不放下戒心,又如何能露出破绽来?”
“可是,驸马他若当真是扮傻,那他的目的何在呢?奴婢实在想不通。”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