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多多赏赐那沈爱卿,却不想那沈爱卿别的不要,独独要朕为他那傻儿子保媒,求一门好亲事。”说着轻叹一口气,望向远处,又是感慨,
“想朕英名一世,到如今却是如此为难。谁家的女儿不是心肝宝贝疼着宠着,有谁会愿意将女儿许给一个痴傻之人,朕实是不想做那害人之人,却又不忍拒绝那忠烈又可怜的沈爱卿……”
祈妃闻言,一时无语,想了想,只能安慰道:“此事确是难办,只要皇上一句话,任是谁家也拒绝不得,却难免心内有怨。只是皇上也切莫过于忧心,万事总有解决之法。”
他们一个自顾忧虑,一个自顾宽慰,倒是不曾注意到立在一旁的三公主脸色有异。
三公主乍听闻皇帝所述,心内万般惊奇,抿着唇不予谈论,只一门心思考虑着一件事,待过了片刻,这才有了决断,一咬牙,上前面向皇帝跪下,诚恳道,
“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哦?”皇帝扬眉,端起茶盏,询问道:“雅儿已有妙计?快说来听听。”
“儿臣向父皇请旨,求父皇赐婚,儿臣愿招那沈家公子为驸马。”
三公主用极为清晰的言语,说完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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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
“啪——”
才被端起的茶盏被重重顿在桌面,皇帝面露怒色,不悦,
“胡闹!”
一旁的祈妃吓得不轻,因了女儿惊人的话语,亦因了皇帝少有的发怒,
“雅儿莫要胡言,不可同你父皇做此玩笑!”
褚寻雅抬起头,望向那着急的母妃,坦言,
“母妃,女儿并未胡言,也不敢同父皇玩笑。”言罢又去看一旁脸色沉郁的皇帝,
“儿臣所言当真,求父皇成全!”
周围宫女一概不明这三公主为何要请旨下嫁于那傻子,纷纷暗地里着急,却见一向温文儒雅的皇帝发怒,她们再疑惑再焦急也不敢有所动静。
皇帝到底是皇帝,一国之君,脸色顷刻便恢复如常,他倒想听听自己这爱女究竟有何解释。
“雅儿,你可知那沈明枫是何许人也?可想好了?”
听得此言,本就干着急的祈妃此刻一颗心都凉了半截,
“皇上——”
皇帝挥挥手:“且听雅儿如何说。”
褚寻雅脸色一如先前的沉静,似是早已做下决定,誓要皇帝应了她。
“回父皇,儿臣已有思量。那沈明枫是傻人也是好浑人也罢,到了儿臣这里,管保他通通痊愈。难不成父皇母妃不相信儿臣的能力与医术?”
此话要放到常人那里,皇帝兴许会认为那人太过自负,然如今这话是出于自己这温婉优雅的女儿,皇帝不由得在心内信了七八分,
“雅儿可有把握?”
“皇上,雅儿纵是能医治好那沈明枫,却也不至要嫁于他,这万一若是治不好,那岂不是……”
皇帝点点头,祈妃之言不无道理,遂又望向女儿,
“雅儿,不如,你就先试一试,治得好另说,若是治不好,届时朕再另想办法如何?”
褚寻雅却是摇头,并不赞同这一提议,
“父皇,母妃,试想,那沈明枫虽傻,却也是个男人,女儿为他医治,免不了要接触的,再且,女儿从未曾为外人治过病,直接为沈公子医治总是名不正言不顺,这要传出去,对女儿的闺誉有碍事小,折了皇家颜面才事大!”
褚寻雅停了停,见上座二人面色有所动容,心内稍松,复又劝道,
“再者,这医治并非一蹴而就,少则几月,多则三五年,甚至十年八年,说句不好听的,如若儿臣当真医不好那沈公子,沈大人一家且不是更加失望,到时,我们皇家就真是无颜面对他们沈家了!”
“那若是十年八年才医好,或是医不好,雅儿的终身幸福岂不是耽误了!”皇帝道出此句,显然已是被说动。
“为了父皇,为了皇家声誉,儿臣愿意牺牲!父皇,难道您认为一条活生生的性命,还抵不过儿臣那虚无缥缈的幸福么?”
最后这一句,彻底让犹豫不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