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端到了桌子上。
而保镖都在观察着四处来往的人,谁都没注意。
如果让乔璟不知情的情况下喝了这杯酒的话
正想着,乔璟就翩然而至。她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搅了搅酒液,动作先于理智,程仪已走过去冲口而出:“别喝!”
乔璟停下了动作,抬起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与此同时,保镖黑洞洞的枪口一齐刷刷地对准她。
舞厅的喧哗被这样的紧张气氛所打破,有女士尖叫了几声,场面开始有些失控。
被铺天盖地的枪口对着,程仪依旧从容:“小姐,我想有人在你的酒里加了东西。”
乔璟眯起眼,也不知是在思考她的话还是在怀疑她,那眼神里透出寒光,锐利逼人。被这样的眼光近距离锁着,许久不知害怕为何物的程仪竟不由自主有了莫名的紧张。
大约过了几秒,程仪呼吸都要屏住了,乔璟的神情才有了一丝松动。也没说信,或者不信,而是悠悠地起身:“那么你看到是谁做的了吗?”
“我”程仪欲言又止。
那个服务员也许只是受人所托,就这么把他供出来,岂不是跟滥杀无辜没什么两样?枉为人民警察。她犹豫着,冷不防乔璟已走到她身前,慑人的气息如毒蛇缠绕着她,让她不由僵直了身体。
“难道是你做的?”她微微压低的声音如同魔魇,语气中的狠厉毕现,“看来你很想尝尝这杯酒的味道。”
程仪努力调整着慌乱的呼吸,她心如鼓擂,知道如果不牺牲点什么自己就要自身难保,容不得她多想,她微喘了口气,转头避开乔璟的目光:“我带你去找他。”
舞厅外的冷风一吹,程仪抱了抱胳膊。保镖的枪口就在她身后抵着她,推着她前进。乔璟走在她前面,而前方的地上,正跪着刚刚往酒里下毒的小服务员。
服务员脸色苍白,显然已经被教训过,鼻青脸肿血迹斑斑,可怜兮兮地痛哭流涕:“我真的没有对您动手脚,乔小姐饶了我吧”
程仪咬了咬唇,心里酸楚。乔璟不紧不慢地踱到他身前,从保镖手里接过那下过毒的酒,面不改色:“不心虚?那就把它喝下去,证明给我看。”
服务员的脸色立即变了,连连摇头惊恐道:“乔小姐你饶了我我是受人指使的我不是有意的饶了我”
乔璟对身旁保镖使了个颜色,保镖捏住服务员的下巴就要把酒灌进他嘴里,乔璟取出一根烟点上:“谁?”
服务员哭着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前几天有人给我来了电话说让我对你动手脚就给我几万美金,钱他先预付了,装在皮箱里给我邮过来我自始至终也没见过他的样子,但我都收了他的钱岂有不办事之理,况且我的家人都被他押制着”
“啧,”乔璟不耐地打断他,“真是废物。”
一挥手,身边的保镖会意,便开始往服务生的口鼻里灌酒,服务生嚎叫连连惨不忍睹。程仪看不下去,一只手攥成拳隐在身侧,别开眼睛。不出几分钟,服务生便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脸色青紫瘫在地上,断了气。
“不用怕。”身旁突然响起乔璟的声音,程仪瞳孔一缩,看她已站到了自己身边,正意味不明地打量自己。
“多谢你,帮我引出了他。”
他?程仪皱眉,他是谁?所有事件经过在她脑子里转个圈,她很快明白过来,服务生的幕后指使显然乔璟也早已有所察觉,所以才在此借一个幌子守株待兔,引君入瓮。
不过,背后那个操纵者显然够狡猾和谨慎,自始至终没露出真身,只找了个替罪羊。
“小姐,”一个保镖看了一眼已经死去的服务生,“现在我们怎么办?”
“这个地方已经没有呆的必要了。”乔璟捻灭烟头,“那个人不是会大材小用的人,派这种废物”她瞥了眼服务生,“无非就是想牵制我一下。”她眯起了眼,“我倒是很乐意陪他玩下去。”
程仪在旁边静静听着,让自己像置身事外的模样。冷不防乔璟的目光转到她身上,清冷的声音还是没有任何感情:“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这位小姐,我想请你吃顿饭。”
“请我?”
为什么明明钓到了她,程仪心里却是没有一点庆幸和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