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不会饶过那个人的,怎么还会替他隐瞒呢?”站在苏慕凡面前的男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绝对不能在苏慕凡的面前露了怯,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心细,一点点的反常她都看得出来,但是到了这种时候,他再有这种觉悟,也是已经晚了。
“是吗?如果你知道谁害了他的话,定然不会饶过他吗?那你想要怎么处置那个凶手呢?砍断手脚筋?或者是炮烙?还是车裂?腰斩?”就算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苏慕凡的声音依旧很轻,就像是被春日的清风送来的一般。
众人在惊讶于这般残忍的话是从一个貌美温柔的女子口中说出的同意,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容王妃偏偏对着他说这些呢?
“你的手抖什么?我又没有说凶手是你。”苏慕凡笑道。
就在那个男人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苏慕凡却是陡然收了脸上的笑容,眸光比她的声音还有冰冷,“可我也没说凶手不是你!”
在场的人都是被苏慕凡这严厉的声音震住,一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稍愣片刻之后,有的人心中已经猜出了些什么,脸上现出惊讶的神色。
苏慕凡转身走回到殷容疏的身边,同时对幻薇道:“幻薇,你去我房间把药箱第二格左边的一个青色的瓷瓶拿过来。”
“是,夫人。”幻薇领命转身离开。
却是被一人挡在门口,“哎,这恐怕不妥吧,既是说了这里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容王妃让自己的侍女出去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那这样吧,谢庄主让自安山庄的下人去把我的药取来吧,只要把这药取来了,凶手是谁就很会一清二楚了。”苏慕凡看向谢宜修,这件事自己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就在刚刚自己站到他身边的时候。
苏慕凡又是看向房间里的众人,最后视线落在刚刚那个男人的身上,“既然事情到了这地步了,我也就跟大家说清楚吧,反正凶手现在也跑不了了,你说是不是?”
“我不明白容王妃的意思。”
“还在垂死挣扎?你手上的伤疤是掩盖得很完美,可是那上面的气味儿可是骗不过我,易容之术我想你应该也是很精通的吧?”苏慕凡的眼睛看向那男人的右手,自己一开始跟仓爷爷学医术的时候,就是不停地闻各种药味儿,她的鼻子可不是一般地灵敏,这种小伎俩还是骗不倒她的。
“我没有!”那男人现在已是有些失控了,眉头紧紧皱着,一双眼睛里各种情绪涌动。
“现在,可以请人去我的房间里拿药了吗?”苏慕凡的目光又在房间里众人的脸上扫视了一便。
谢宜修吩咐外面的守卫去苏慕凡和殷容疏的房间拿药,其他人也没有再出声反对,而被苏慕凡指认的那个男人也慢慢地平静下来,反而比刚刚镇定了很多。
不出片刻的功夫,那守卫已经把苏慕凡的药箱给拿过来了,苏慕凡先是走到房间中间的木桌前倒了一杯隔夜的凉茶,然后取出药箱里的瓷瓶把里面的粉末倒到茶杯里,等到粉末完全溶解在茶水中的时候,苏慕凡把这杯茶递到谢宜修的手里,轻声道:“麻烦你用这杯水给他洗一下右手吧。”
谢宜修看苏慕凡的表情已经知道这件事已成定局了,只是没想到凶手竟然会是他,他不是沈堂主最好的朋友吗?昨天自己还看到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谢宜修把茶水倒在那男人的右手上,果然不出须臾,那被修饰了的一双手渐渐露出原本的面目,那上面赫然有几条指甲抓过的痕迹,那男人看到如此情况,心中已是完全绝望了,他还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很完美,他考虑了所有有可能被人发现的证据,也全都一一销毁,只是没想到却是被这女子给一眼看破。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谢宜修沉声问道。
此时房间中的其他人除了震撼还是震撼,震撼这么好的兄弟一夕之间反目,震撼容王妃的胆大心细,美貌的女子常有之,聪慧的女子常有之,能二者兼而有之的却不多见。
“我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昨天晚上我跟沈兄产生了一些争执,我心中气不过,辗转难眠之后临时起意来到他的房间把他给杀了,本想着逃避罪责,我这一切都推到容王和容王妃的身上,没想到还是被容王妃给发现了,我甘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