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还真是一个良善的人,不过缘分这种事情是不能强求的,顺其自然吧。
王惜夜跟南宫夏菡说了很多,才出了泽王府,外面的夜色已是深了,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回泽王府,而是去了一处茶楼,她在那里坐了没多久,独孤介便是现身了。
王惜夜让人端了一杯醒酒茶递到独孤介的面前,“今天喝得似乎不少啊。”
独孤介懒懒地坐在椅子上,“皇上今天似乎很高兴,那下面的人哪敢不陪着喝啊,不过这些酒对我来说倒也不算什么。”虽是这样说,不过还是端起桌上的醒酒茶喝了一口。
“你不是说今天你要去看南宫夏菡吗?怎么样?听说了些什么?”
“你跟泽王关系那么好,他对你也是守口如瓶,你说泽王妃能跟我透露些什么?”王惜夜临窗而立,秋日微凉的风轻轻浮动她的秀发,她的声音带着些不经意的叹息,“但是从容王府的情况来看,皇上只怕是已经对他们下手了。”容王府已经被人悄悄搜过了,应该是皇上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而此时容王跟容王妃又在哪里呢?或者说他们是否还好好的活着,泽王妃的脸色并不好,应该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不好的事情,而且听独孤介说最近泽王也是满脸愁绪的样子。
独孤介轻轻倚在椅背上,“但愿他们都能平安无事吧。”既然泽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等到能告诉自己的时候,他自然就会告诉自己了。
“说起来,我们的婚期也快到了。”王惜夜看着墨色的苍穹轻叹了一口气。
独孤介微闭上眼睛轻笑道:“怎么?你后悔了?要逃婚吗?”
王惜夜转过身看着独孤介,也是轻笑:“这个时候逃婚,我傻啊我?”虽然自己跟独孤介并不是彼此相爱,但是他大概是这世上最适合自己的人了。
“你放心,以后,我会对你好的。”独孤介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非常认真,当然,他们两个心里都很清楚,也只限于好而已,不过这对于王惜夜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其实自己已经相当够有运气的了。
王惜夜离开以后,南宫夏菡自己在房间里坐了很久,殷泽沛回来的时候,南宫夏菡就一个人呆呆愣愣地坐在那里,“你怎么了?一个人在那里发呆,我听说王惜夜来过了?她跟你说了些什么吗?”
南宫夏菡慢慢地转过头来,“泽,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爹娘和凡儿啊?”一天没亲眼见到他们,自己就一天放不下心来,现在凡儿又怀了身孕,这种时候自己应该陪在她身边的。
殷泽沛上前揽住南宫夏菡的肩膀,“应该很快了,今天在宫宴上,我看皇上很放松的样子,他大概认为所有人都已经死了,我们再观望一段时间吧,也省得给凡儿带来麻烦。”尤其是在凡儿怀了身孕的情况下,万一要是皇上知道凡儿肚子里已经有了容疏的孩子,那皇上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孩子的,所以自己跟夏菡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暴露了凡儿的行踪。
“我知道了。”虽然想要尽快见到凡儿和爹娘,但是他们的安全最重要。
“今天你有跟王惜夜说什么吗?”王惜夜来这里大概是想要套夏菡的话,介已经问过自己很多次知不知道容疏和凡儿消息,自己一直都说不知道,他大概心急了,才会让王惜夜从夏菡这里打探的。
“你放心吧,我什么都没有跟她说。”在这种关键的大事上,自己可不糊涂,多一人知道,凡儿就多一分危险。
殷泽沛也是暗暗叹了一口气,他也不是不信任才不把这件事告诉介的,只是这件事不能再牵连到别人的,如果让介知道了,他也会陷入两难的境地,如果站到凡儿的这一边,那就成为了皇上的敌人,而他的父亲又是异姓王,一个不小心,就会连累到整个平南王府,还是不要把他卷进这件事为好。
而在夷陵郡的苏慕凡则是忙碌得无法去思考别的事情,天衣阁已经越做越大,也换了更大的店面,而且药材铺也已经开张了,只不过其他人不知道这两家店铺背后的东家其实是一个人,这样分散开来,也不至于引起别人的注意,而这其中也少不了秦沉言的帮助。只不过,还是没有殷容疏的消息,看着苏慕凡这般忙碌的样子,其实他们心里也明白,只怕是她想要暂时忘记,殷容疏已经出事了的事情。
苏慕凡跟仓逍学起医术和毒素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