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问一起回容王府喝的,他们回去的时候,南宫霖夫妇还没有休息,他们哪里能睡得着,今天是自己女儿出嫁的日子,心中自是百感交集,今夜是难以入眠了,看到宋至问跟殷容疏和苏慕凡一起回来,他们夫妇也有些诧异,不过也没多问什么,毕竟宋至问跟南宫夏菡的事情他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宋至问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京城,他们心里也都很明白,寒暄了几句便是问了苏慕凡大婚进行得是否顺利。
“伯父伯母放心吧,一切都很顺利,不过,倒是出了一点小意外。”苏慕凡轻声道。
“怎么会出了意外?没事吧?”南宫夫人急切问道。
“出现了一个刺客,是冲着我来的,不过,倒是阴差阳错地促使我恢复了记忆。”语气里听得出明显的笑意。
南宫霖夫妇俱是一愣,“凡儿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千真万确,我已经全都想起来了。”她想或许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已经对以前的事情有了些印象,不然自己也不会觉得很多情景都似曾相识,今天的事情只是成为了一个契机。
“今天真是双喜临门啊。”南宫霖朗声道,原本仓神医说,也许凡儿这辈子都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竟是全都想起来了,实在是一个突来之喜,不过宋至问一脸失落伤心地在这里,他们也不好表现得套过于高兴。
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南宫霖夫妇便是回房去休息了,不过大概是无法入睡的。南宫霖夫妇回房之后,殷容疏、苏慕凡和宋至问三人便是在后院的凉亭里喝起酒来。
夜风微凉,消了一些白日里的暑气,倒也算是舒爽,侍女端了酒菜上来之后便是退下,三人相对而坐,心中情绪各有不同。
宋至问倾酒壶倒了一杯,率先一饮而尽,“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不喝酒的吗?”
苏慕凡举起酒杯闻了闻,酒香飘散,格外醉人,“没关系,反正也都不是外人。”
宋至问轻笑,“以前你见了我可不是这样的,每次见了我都没好脸色。”
“这得问你啊,谁让你从前总是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模样,最让我不能忍受的就是你明知道夏菡对你的心意,你还偏偏要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子卿卿我我,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这太恶劣了,我对你能有好脸色吗?”
“是啊,现在的我总算明白当时自己的年少轻狂,现在真是悔不当初啊,当时其实心里是喜欢夏菡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想让她吃醋,现在想想还真是幼稚得可以,不过,我现在开始怀疑,苏慕凡,你一向聪明,我的心思你应该早就已经看透了吧?可是当时你为什么不提醒我?这样的话,也许我跟夏菡就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宋至问的语气里颇有些埋怨的味道,总觉得苏慕凡整天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样,自己的心思她应该是看得出来的吧?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提醒过自己,这个女人还真是有够心狠的。
苏慕凡轻抚着玉色的杯口,语气有些懒懒的,“你真以为我什么都看得透啊?虽然当时我心里知道你大概是喜欢着夏菡的,可是你跟夏菡究竟是不是良缘,我心里还是很怀疑的,万一你一辈子都改不了这花心的毛病,那岂不是害了夏菡的一辈子?”
宋至问轻叹了一口气,“果然,你早就知道,苏慕凡,你害惨了我,你知不知道?”
“宋大少爷,你这样说未免是太冤枉了我,如果不是你自己做下的那些事情,夏菡会果断地放弃你吗?这些事情都是你自己作的。”清凉的液体划过喉咙,苏慕凡的语气有些凉薄。
“好了,少喝一点。”殷容疏伸手覆住苏慕凡手里的酒杯,语气中带着些轻哄,他可不希望凡儿在别的男人面前喝醉。
但是今晚苏慕凡的心情很不错,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宋至问心情郁闷,心里憋屈,也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两人渐渐都是有了醉意,有些平常不会诉之于口的话,也是趁着醉意尽数道出。
“你们女人就是心狠,夏菡对我是这样,你对秦沉言也是这样。”宋至问干脆取了酒壶猛灌了一口。
“什么?”苏慕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当初你嫁到京城之后,秦沉言几乎每天都要去天衣阁看看,就是为了看你一眼。”宋至问眼睛里已是有了醉意,脑袋已经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