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仅对于南宫夏菡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对于苏慕凡来说也是同样重要,因为今天就是苏慕凡碎骨的日子,仓逍把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只是心中也是难免有些紧张,毕竟现在自己要医治的是凡儿,跟自己这般亲近的人,所以他才更不允许自己的手上有任何的差错。
用过午膳之后,所有人都聚集到了苏慕凡的房间,当然还有已然赶来的殷泽沛。
“凡儿,你先把这粒药丸吃下去,也能稍微缓解一下碎骨的疼痛。”可是仓逍心里却明白,其实也是无济于事,只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此时,房间里所有人的心都是高高悬着的,他们面上的表情皆是很紧张,只有殷容疏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坐在苏慕凡的身旁。
仓逍搓了搓手,轻声道:“凡儿,你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苏慕凡的声音很平静,“开始吧。”不管怎么样这一刻都是要来的,早来早解脱。
仓逍抬起苏慕凡的胳膊,已经右手已经运足了功力,殷容疏则是单手揽着苏慕凡的肩膀,让她的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自己的。仓逍眸中光芒微敛,右手的掌心猛地覆在苏慕凡纤细的手腕上,那一瞬间,苏慕凡已是痛得不行,下意识地咬上自己的下唇,可是殷容疏早已预料到,揽着她肩膀的手微一用力便转过了苏慕凡的头到他的肩膀的地方,苏慕凡已经痛到几乎没有了意识,她本能地咬伤了殷容疏的肩膀,口中顿时有血腥味传来,那丝丝的血迹瞬间已是渗透了殷容疏薄薄的衣衫,在衣服上洒下星星点点。
殷容疏觉得只有让凡儿这样咬着自己,让自己分担她的痛苦,自己心里的痛才会减轻一些,这样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在场的人皆是折磨,南宫夫人跟南宫夏菡看到苏慕凡折磨痛苦的模样已是默默流下泪来,可是却都是捂着嘴不敢出声,担心会打扰了仓逍。
仿佛是过了很久之后,仓逍终于收回自己的手,他此时也已经是大汗淋漓,殷容疏小心翼翼地把苏慕凡的手轻握在自己的手里,而靠在他肩膀上的苏慕凡此时已经被冷汗浸透,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因为难忍的疼痛,苏慕凡的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怎么样了?”南宫夏菡哑着声音问道。
“骨头已经打碎了,接下来就是要让它重新长好了。”仓逍也是擦去头上的冷汗,所幸碎骨的过程没有什么意外,接下来就要看恢复的情况了。
“可是现在怎么办?凡儿已经痛成这般模样了,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南宫夫人急切道,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就连睡觉都是个问题,这般疼着,怎么可能入睡?难不成这些日子就都不睡觉了吗?
“没办法,现在一切止痛的药丸对于凡儿来说都是无用的,只能靠她自己熬过去,不过随着骨头的慢慢愈合,她的疼痛也会相应地减少,最开始的几天是最痛的时候,只能这么生熬过去。”仓逍的语气很是无奈,自己也没办法,只能这么疼着、忍着。
此时,苏慕凡除了痛就没什么感觉了,就连他们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很模糊,这种疼痛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真是漫长的煎熬。
殷容疏慢慢地把苏慕凡放在床上躺好,可是疼痛感让苏慕凡无法安心躺在那里,她试图去抓住一些东西来安抚自己的痛苦,于是殷容疏又重新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轻声在她的耳边说一些安抚的话,尽管知道凡儿很有可能根本就无心听自己说什么,可是他想让她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我先帮你处理一下肩膀上的伤口吧。”仓逍轻声道,那血流了那么多,看样子应该是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