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月,问过了,没有叫高峰的前卒,听说有些人跟满头走了,不知道会不会在里面……。”唧唧咋咋犹如百灵鸟的清脆嗓音回荡在帐篷之内,这间帐篷里装饰精致典雅,有着少女闺房的温婉秀气,各种可爱的,或好看的装饰遍布四周角落。
帐篷中心有半人高的镜面,倒映出少女清秀韵致面容,雪白肌肤,粉红稚嫩的唇瓣,细柳似的黛眉,还有那双亮若晨星的眸子,总体感觉就是一朵芬芳静雅,低调纯美的栀子花。
满脸雀斑,一脸活泼的丫头站在恺月的身后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儿,虽然相貌平凡,但眼神灵动,机灵古怪的样子甚是讨喜,最显眼的却是她的牙齿,看的出来,这个丫头是个活泼过头的,不知道在哪儿摔掉了门牙,却没有豁牙的难看和猥琐,反而添了几分生动与可爱,配上两颗小虎牙,萌翻一片。
好看的黛眉微微皱起,恺月心中的担忧不得消散,从高峰离开之后,少女心怀始终牵挂,和男孩儿不一样,女孩儿对感觉的牵挂更加强烈,时时刻刻都回想起和高峰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胖女横行的荒野,少女的美丽并不被认可,其他人迫于她父亲的缘故,对她卑微讨好,但恺月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他们喜欢的是自己的身份,而不是自己,她的美丽只有一个人能看懂,那个害羞而真诚,又有着纠结和迟疑的眼神。
“他一定会跟随满头而去,向他那样的人,是不可能背叛的……。”被刺激到一样,恺月猛地站起生,大声肯定道,双眼有着别样的坚定,双手紧紧地拳握,似在给自己打气,但颤抖的娇躯说明她的纠结,她多么希望高峰不要跟随没有前途的满头,那样太危险,可如果高峰真的不跟随,她又会看不起他,这就是少女的纠结。
“他是谁?”一声阴冷如冰的话语传来,雀斑少女猛地一震,刷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恺月脸色却唰地通红,扭捏地抓着自己的衣襟,低头轻声叫道:“阿大。”
两米多高的横断犹如竹竿站在帐篷里,不得不微微低头,看着身高只有一米六的恺月,冰冷眼神中多了几分怜惜,恺月是他最喜欢的女儿,也是最担忧的女儿,在他还是自然伽罗的日子里,所有伽罗众都比他强大,他也看清了人情冷暖,唯有月儿的母亲始终给他支持和鼓励,是他最敬重的女人。
可惜的是,恺月的母亲体质不好,生了恺月便大出血而亡,他这辈子心里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恺月的母亲,只因为,那是他最爱的女人,最疼爱的孩子只有恺月,因为恺月是她唯一的孩子。
“你是我横断的女儿,不管想要什么都会得到,是那个战士?你告诉我,我让他卖掉所有的女人,赶走所有孩子,只对你一个人好……。”
这霸气话也只有横断才能说出来,但此话一出,恺月的眼睛骤然红了起来,泫然欲泣,让横断的霸烈如阳春白雪融化在恺月的泪水之中。
“阿大,你不要这样……。”恺月的性子柔顺,犹如弱不禁风的小草,让横断连触摸都不敢,生怕自己的力气伤害了恺月,急的连连措手,双眼一横,对地上的雀斑丫头吼道:“恺月不说,你来说,到底是谁……。”
“是个叫高峰的前卒,满头部落的,跟着满头出走了,小姐很担心,听小姐说,那个前卒并不知道小姐的身份,也没有无礼……。”
雀斑少女第一时间将高峰出卖,连眼都不眨,她对横断的恐惧比对恺月的忠心更强,只要横断认为是对恺月有威胁的人,不管是谁,都会死无全尸。
“高峰?”横断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个名字像是有姓氏的,姓氏在荒野就是身份,但高峰又可以用山峰来解释,也可能是巧合?
“糟了……。”横断突然心中一惊,貌似昨夜他派出战兽猎杀獠,万一把高峰杀了?那该死的横蛮死一百次都不能赎罪,高峰千万不要死,要是高峰死了,就算鞭尸一万次都不能让他舒服……。
“高峰是吧?前卒?很好,我女儿的男人不需要战绩,不需要身份,不需要财富,只要对我女儿好,他想要什么,我就能给他什么,除了女人之外,任何他想要的……,我去看看……。”
说话间,横断竹竿似的身子便向外走去,让少女脸上涨红快要滴出鲜血,心中半是羞怯,半是懵懂的期盼,而雀斑少女在横断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