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置身于超然世界,那里没有恩怨情仇,只有轻诵吟唱的梵音。庄重而慈悲。
重新踏入俗尘,他有了一颗慈悲心,将那些污浊的仇恨彻底的掩埋,封存。
柳恒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他身后的女子在煮茶,就像往日一般,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她可以安静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就是,给哥哥煮一杯清茶,然后等他回来喝。
柳呈目光深沉,徒然一掌对柳恒劈去。
柳恒下意识躲闪却又连忙吃惊的挡了回来,他是能躲过去,可是馨儿,馨儿在他身后!
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胸口,五脏六腑狠狠一颤。他死死地抿着唇,却也压不住那股汹涌的猩甜在体内翻江倒海。
鲜血顺着唇角缓慢地滴落,他笑看着地板上的这摊血。轻轻地回头望她。
她煮茶的动作早已僵化,虽面无表情,但眼里的细微惊讶却暴漏了她的想法。
他明明可以躲过去,但却为了她甘心承受了这一掌。
只是,她其实并不需要他来救。
因为她身边的人,不会让她受一丁点伤害的。
酒香四溢,她一来,身上那股清雅的酒味就覆盖了这桃花林特有的芳香。
她最近喝酒喝的有点多了,是因为长歌不在身边的缘故,她可以肆意去饮,去吞。
甚至她现在的身姿,醉的摇摇晃晃,可是她还是喜欢酒,恨不得每天都泡在酒缸里。
连她自己都承认了,她是个酒鬼,无疑。
来了就看到这么劲爆的一幕,柳氏兄弟在天一阁中为曾经所爱大打出手。弟弟打了哥哥一掌,其实这一掌柳呈只用了五成的功力,但结结实实地拍在肉体上,震荡心肺是难免的。
柳呈是有心计的人,他就是算准了柳恒一定会为风馨儿挡住他这一掌。果然。
但柳呈没想到的是,百里晴迁居然来了!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此的?好像他面颊旁刮过一阵风,然后她就醉醺醺地站在那里了。
“百里晴迁,你可真是命大啊!”柳呈有点不可置信。她此刻应该死了啊,面对二十万军围剿,她怎么还会逃出生天?
百里晴迁淡淡地笑了,在她的笑意停止的时候,她的眼神也变得极为锐利:“有人想我死,我偏偏不死。因为我还很留恋这个世界的风景,更留恋这风景里的美人和美酒。我怎么会去死呢,那是白痴才会干的事情啊。”
柳呈深吸一口气,差点没憋出内伤。
柳恒按着胸口,咳嗽了两声问她:“你怎么会来这?难道,难道南王……”
他最关心的只有两件事,一个是风馨儿,还有一个就是复辟柳氏江山。
但他现在,他现在的身份仅是一个已死之人。无论是先皇还是云怀,都已经死了。
百里晴迁望着天空的昏黄,不知不觉已经斜阳西下了啊。“谁的江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中原,还是中原人的中原。”
有百里晴迁这句话,柳恒的心算是安定下来了,转眼瞥着弟弟:“你还要动手吗?”
柳呈负手退到凭栏处,如果单单只有柳恒一个人,他根本不用顾虑。可是又来了一个百里晴迁,胜算渺茫啊!
他看着风馨儿平淡的面容:“你对我,究竟是爱还是恨?我只要你一句话。”
前者应该没什么希望了,但他仍是明知故问,只要能得到一个答案随便是什么,他心里也都会舒服一点。
风馨儿看着他,她永远不能忽略掉那些不堪的记忆。但她此刻想彻底的忘记,忘记她所拥有过的前尘往事。
她闭上了眼:“爱与恨,原本就分不清。何况,你只是一个与我无关的人。对于无关之人,我又何来情感所言?”
柳呈笑的泪流满面,斗篷一荡,失了踪迹。
柳恒也退到凭栏处,尽管对风馨儿还有诸多的不舍,但他也只能离开了。“愿你一世安好。”
这两个人啊真无趣儿,一前一后的来,又一前一后的走。
走就走吧,还留下地上这摊血……真是的!
百里晴迁望着那摊血,对风馨儿说:“一个人的执念只有他自己想通想透才能放下,柳呈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