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因为这与我们都没有关系。”
长歌伸出手臂环住晴迁的脖子,头依然贴在她的胸口上:“那你陪着我。”
小丫头片子!百里晴迁看透却不拆穿,温柔一笑:“好。”
两次失手,居然会失手了两次!
弗元清回到龙隐宫后将自己关在殿里,半步也没有踏出过。
宫人们战战兢兢,一些南疆术士联合商议,若要为南王分忧,那就必须要诛杀逆贼。
原来柳氏的余孽不过是南疆人口中的逆贼,他们可是忘记了,他们才是侵略别人国土的贼!
龙隐宫这个地方是有回忆的,然而更有意思的地方却是皇宫的西南方向。那里曾经是皇后的住处,一代奇女子啊!
弗焯站在繁花之中,望着那座幽静典雅的楼阁。清风吹来,花瓣飘落在掌心,他轻柔地捻动脉络。朱唇一笑,似乎这里曾经有一个美丽的故事。
可是无论发生什么惊天地的故事,那都将成为一个历史。
花瓣落在他的肩上,他没有拂去。真想不到,中原的皇宫里,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他甚至在这里,感受到了她的气息。也许曾经,她在这里常驻过。或许常驻过的人,不仅仅只她一个。
弗元清盯着儿子的背影,眼神复杂。忽然开口道:“本王从来不知,本王的儿子,居然还有这般细腻的感情。”
弗焯一点也不像南疆人,或许他有南疆人的特征,那就是一双幽蓝色的眼睛。像两颗珍贵的蓝宝石,在夜里闪闪发亮。
这是他唯一像南疆人的地方。而他优柔寡断的性格,忠贞不二的情感,却,一丁点也不像弗元清。
弗焯显然吓了一跳,没想到父王会躲在他身后,他连忙让步行礼。
弗元清走在他的前头,两人漫步在长歌亭中。“焯儿,为父想要交给你一件事办。这件事关乎我南朝的兴亡,你愿意为父王分忧吗?”
弗焯隐隐觉得,此事与她有关,便问:“父王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弗元清冷笑一声:“柳氏,丰州。柳长歌和百里晴迁在丰州,我要你带二万精兵前去,绞杀她们。”
“什么!”弗焯震惊失色。
晴迁在丰州!而父王,居然要他去诛杀自己的王妃:“父王,她可是您的儿媳!”
“是吗?她真的是吗?”弗元清盯着弗焯的眼睛,咬牙切齿地道:“她处处与我作对,是我们弗家的仇人!一年前我可以逼死百里墨,一年之后,我为什么不能斩草除根?焯儿,不要感情用事,为父王办成此事,你想要什么女人,天下间自可去取!百里晴迁,她不属于你。”
她不属于你,永远不属于你!
弗焯夜半惊醒,满头是汗。可是躺在身边的人,却是卢悦。
呵!他此刻还有什么资格去爱她?连为她守身都做不到!可他是一个男人,他得不到他想要的女人,却无法不在暗夜里释放他的欲望。
可能,他对她的爱还不够。
他遵从了父王的命令,三日之后发兵丰州。一场无情的杀戮是在所难免了,他与百里晴迁之间,总要有个了结。
但他,他怎能忘记曾经的誓言?
一品阁的生活平静而安逸,平静的是没有外人来打扰她们,她们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无人干涉。而安逸呢,却是这一品阁中每日都琴声不断,歌舞升平。
柳长歌多久没抚琴了?她的琴不在她手边,掌下的是一品阁的琴。
她弹不出往日的情调,弹不出昔日的忧愁。还有近日,她有点心浮气躁。
百里晴迁端杯坐到长歌身边,盯着她抚琴的动作,多么无力啊。真的是一种很无力的表象。
虽然这里有酒有美人,可是她知道,长歌等的心焦。
复国之事一日不敲定,长歌就一直寝食难安。她是长歌最近的人,如何不懂?
晴迁握住长歌的手对她说:“也许明天,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琴声停止,余音远播。今天与明天,又有何分别啊!
丰州城成了一片荒凉的世界。人呢?那些中原的百姓都去哪了?在丰州落地生根的人们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