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由心赞叹,她满身杀气的样子,真的好迷人啊!
如果百里晴迁知道秦松子内心的想法,不知会不会当场破功将针甩出去呢。可是,她并不知道。
这最后一根银针,原本不应该出现在她手里。它是最后一根主针,对应的应该是对方的天灵。
天灵一旦被攻,此人必死无疑。
她还是留有一丝宽容,希望能够将他唤醒。
慕容泽问:“他是谁?”
她围绕持刀人转了一圈,他闭着眼,内息已经被银针封锁。此时此刻,他听不到任何声音,也闻不到气息。
所以,就算她杀了他,他也无还手之机。
她眼中有些忧伤,是感叹物是人非的悲凉:“他叫凛严,是先皇的暗卫。”
凛严……如果长歌知晓了,肯定也会心痛的。
昔日风姿绰约忠心不二的暗卫,居然步了刀魔的后尘。这把嗜血刀,真是个不祥之物。
慕容泽冷静地分析:“自古帝王之位太过尊荣,有多少人为此而争夺不休。可皇帝的宝座只有一个,最终也只有一人才可担当重任。而皇帝为自己的人身安全培植些暗卫也属平常,但皇室的规矩是,皇帝死,暗卫必舍命追随。凛严是先皇的暗卫,他居然持刀出现在此,那么先皇,也肯定在附近。难道……”
百里晴迁“嗯”了一声,“推断的八九不离十,继续。”
慕容泽吃惊地望着禅房内床铺上的身影:“难道他就是……”
看着逐渐升起的晨光,她一夜未睡,还经历了一场绝杀,顿时觉得疲惫。
秦松子眼疾手快,连忙扶着百里晴迁坐在台阶上,轻嗔道:“快点歇会吧,没有我在呀,你就是不会照顾自己!”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真是老情人一样。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懒得跟他说废话。她是需要休息,但某人,好像比他更需要休息。
凛严忽然晕了过去,嗜血刀脱离他的手掌。
这把刀,还真是个很难解决的问题。
秦松子为她出谋划策:“把这刀焚烧了如何?”
慕容泽道:“这刀是用玄金铸造,你烧得了吗!”
“就算烧不掉也能将它融毁。只要无形,它就没有了杀伤力。”
“就算无形,可它的戾气还在。你可以摧毁它的形体,却不能破灭它的气息。”
“那你说怎么办?”
“把他埋在地底下,就埋在天云寺的地底下。然后把寺封了,任何人不得接近。”
“你是不是傻?还想封寺?简直异想天开!”
她扶着额头,显然对这两个人的对话感到无语。什么烧掉,什么埋掉,都是馊主意!
秦松子微笑道:“烧掉它。”
“埋了它!”慕容泽眯眼。
“好了你们!”百里晴迁实在受不了不得不制止。
两人盯着她,异口同声:“那你说怎么办?”
她思虑了一会,日出东方了。晨辉的光线照在脸上,清眸如水,里面却蕴含着不平静的波澜。
她忽然说:“既然嗜血刀可以摧毁一切,那么我很想知道,它一旦遇到那个人,会是个什么结果。”
那个人?慕容泽想起来了,那个神秘人,应该是罗刹堂的幕后人。
难道百里晴迁想利用嗜血刀,对付那个神秘人?
秦松子和慕容泽对视一眼,如此的话,倒也是一个很有利的办法。
晨光是那样的温暖,温柔的将她抚醒,她觉得这一宿睡的太沉了。
好像是做了一场梦,很诡异的一个梦。
七里香早就洗漱完毕了,只是,外面那个人依然立在树下,似乎昨晚,他真的一宿没睡。
她有点怕那个人,从来没见过那么冷酷的人。气息冷,眼神更冷。
柳长歌看出了七里香的不自然,故问:“怎么了?”
七里香犹豫了一会,最后说:“你还是先起来吧,门外那个人太冷,我有点不能应付。”
“谁在门外?”长歌立时警醒,连忙穿衣开门。
门开了,那站在树下的身影立刻跪下,“公……小姐,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