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漓想着,脸上是悲戚的神情,就像是看一切的事物都沒有了焦点,看什么都不再能看得见了。空洞的目光是沒有可以看见的东西的,还是睡觉好吧,一觉睡去,天下太平,在梦里,什么难过的事情都不会有了,有的只是快乐。
快乐其实是容易的。只要有一颗快乐的心就足够了,但是对于楼飘雪來说,现在的处境实在是太艰难,所谓的快乐的心实在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被离无渊绑在了小小的木屋里面,等待着死亡的手,无时无刻的会來临。
离无渊在另外一间房间里面,饮酒作乐,不理别事。
只是就算是不理别的事情,事情也是一如既往的会开始。这个时候,木屋开始了奇异的地动山摇,离无渊的心中有着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昭示着他说在不远的将來会发生一些什么。但是究竟会发生什么还是一件未知的事情,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刻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诺大的地方,其实只有他和楼飘雪在一起,莫非这种情况是楼飘雪促成的?离无渊不愿意这样想,因为这样想证明了他甚至不能困住楼飘雪,让她离开了险境。这样楼飘雪会怎样呢?她一定会有凶狠的报复的,本來离无渊就沒有想给楼飘雪留下了活口。
但是现在却马上给楼飘雪逃跑了,离无渊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因为本來就是不能够让她走的。单打独斗,离无渊是可以胜过楼飘雪,但是他只不过是管着几只军队,又有什么能力來维持秩序?最后还是别人做了刀子,自己成了砧板上的肉。这是不能允许的,离无渊翻身出去,找到了楼飘雪所在的房间。
楼飘雪的表情却是平淡的,虽然整个房屋都在扭曲着,都在不停的折断着里面的支撑的木头和横梁。但是她的表情却依旧是平静的,那种波澜不惊的平静,像是一滩深水,石子掉进里面,也是悄然无声的,不会泛起一点点的波澜。
这是平静的水面,不会有波澜涌起。
她看着离无道:“我知道你是想叫我死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对我如此的恨之入骨,如此的逼问我?我要做的事情,无非是受君之命,忠君之托罢了,我并不像这样,但是你却偏偏要杀了我。”
离无渊看着她,知道这不是她所做的,但是她就要死了,就算是告诉了她她为什么要死也是好的,毕竟每个人都有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死的权力,在死亡面前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他淡淡的说:“因为你给我下药的缘故,我把药性发泄了在苏洛漓的身上,我失去了我的孩子。”他的语气里面其实已经有了避重就轻,但是这换來的只是楼飘雪的哈哈大笑:“我不知道这栋房子会发生什么,但是我清楚地知道你不会放我出來的,你一定会让我死在这里的崩塌,不如就直接的告诉你,这些事情都是你的错,我的挑拨离间你为什么相信?为什么你就不会选择相信苏洛漓?你自己根本就对自己沒有相信,自己都不爱自己,怎么指望别人來给你什么金玉良言?就算是你知道的是白的,你心里也会一样想成黑的,孩子就是你一手害死的,不是我这样的事情,别的事情你也一样会自己害死自己的孩子,这不过就是迟早的事情。”楼飘雪其实也并不是这么的怕死,她知道自己的师傅早就答应了她,要是自己死了,一定为她來报仇。
房子在吱吱呀呀的作响,有一条条的砖块爆裂了,掉进來房间里面。离无渊纵身出去,只是看到一条巨蛇盘庚在房间的外面,那是一条硕大无朋的蛇,口中的红信突出來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火焰,两只眼睛是这么的大,看起來可以装下一只狗。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就算是勇敢著名的离无渊,所有的想法也都是拔腿就跑,但是又能跑到哪里去呢?那里都是缠绵的可怕的光影,心里的那种极端不舒服的感觉云绕不去。
眼睛是硕大的注视着离无渊的,离无渊跑了很久,确定自己已经不在那条大蛇的攻击范围的时候才终于停了下來。但是喉咙里面的气息还是沒有办法平稳,一直都在喘息着。
回头看的时候,离无渊才发现,自己费了不少心机建造的小房子,已经在大蛇的缠绕之下完全的破裂了,只剩下楼飘雪,被大蛇缠绕着一路前行。那条大蛇离无渊是认识的,就是曾经发难寻找了李芸的那条大蛇。
但是为什么这条蛇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