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些什么呢?明明知道,还要让自己的心血淋淋,又是何苦?明明不会是属于自己的人,怎么会长久呢?
那为什么还要刻骨铭心的想念,以至于眼前出现了幻象?
苏洛漓呆呆的看着离无道,他已经游离了,甚至把自己当成一个虚无的幻觉,就像沙漠里面的海市蜃楼,以为冲上去就能抵达绿洲,这只是一场美梦罢了。冲上去的结果不是能抵达绿洲,而是走到更深更远的沙漠里,眼前的一切都只是虚无缥缈的一厢情愿。
苏洛漓走到离无道身边,狠狠的摇晃着离无道,只想把他从梦魇里面抽离出來,只是离无渊睁着茫然的眼睛看着她,完全是一副怎么自己的幻象会移动甚至摇撼了自己的样子。
离无道不明白的望着苏洛漓,却是问了一个很是愚蠢的问題:“你是谁?”沒有问出來的是你到底是我的心魔,还是那个真实的美女?
苏洛漓大叫着说:“我就是苏洛漓啊,你不认识我了么?”苏洛漓甚至还会愚蠢的觉得面前的不是自己熟悉的离无道,自己熟悉的那个是不是已经死了?死亡怎么会是如此轻易的一件事情?是不是别的灵魂霸占了他的肉身?
离无道终于能把视线集中在苏洛漓的身上,这个女人是有温度的实体,不是自己的幻觉,他大喜过望,苏洛漓居然会有一天來看自己,他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呜咽,从自己熏熏的座椅上跳了起來,紧紧抱住了苏洛漓。
苏洛漓任由得他抱着,她终于明白了离无道对她的心意,他为了想她,居然为伊消得人憔悴。苏洛漓想着自己在等待离无渊的时候,怎么就会如此的忽视离无道的爱,一个人是不是爱上了一个人,就沒办法爱上别的人?
苏洛漓不愿意再想了,这些问題错综复杂,她不愿思考如此复杂的问題,她突然也好想陪着离无道醉倒。
在门外悄悄窥视着的陶染看着他们的拥抱,自己不由得流下泪來,他被自己久违的眼泪吓了一跳,原來自己也是会流泪的呢。流泪是多么久违的情愫了,他有多久沒流过泪?自从严伯伯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坚强的小孩子,他发誓一定要好好修习武艺,他也是做到了。这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但是现在他为什么哭呢?为什么会这样?离无渊也爱苏洛漓,离无道也爱苏洛漓,自己其实从來都沒有办法和这两个强大地竞争对手决一雌雄。什么决一雌雄,简直是用不着一招只要半招就会落败,还有那个对苏洛漓念念不忘的影满痕,他也是文韬武略,样样俱到。苏洛漓本來就是属于皇室的,和自己本來就套不上半点交集。
而且,就算她难过了,要拥抱的,也是离无道。这条队伍这么长,穷极一生都排不到自己。但是他为什么要哭?自己不是早已知道这个残忍的事实了吗?哭有什么用呢?能解决一点点的问題吗?
是不是爱上了一个人,就要为她消瘦憔悴?陶染的心里有点痛。他在这一刻看到了比真相还要真相的真相,自己和自己爱的人,永远不可能有未來。
那么,既然已经爱上了她,为什么不能护她安好?已经知道是不会相爱的了,就做红花旁边的绿叶也心甘命抵。
陶染抬起手來擦掉脸上的泪水,好男儿本來就是不该流泪的。
苏洛漓等到离无道在她的怀里埋下头去,摸着他的头发。他的头发是柔软的,柔软的头发让他简直像个小孩子,他这点不像离无渊,离无渊的头发是刚硬的。苏洛漓暗自嘲笑自己,离无道的头在自己怀中,自己却在想着离无渊的事情,这又是何苦呢?离无渊说不定正在跟西楼的妖冶公主觥筹交错,哪里会管自己的死活。
苏洛漓抱着离无道,她在想着一个办法安慰他,这是沒有办法的事,她沒有办法跟着离无道离去,她心里念念不忘的只有离无渊。一个好的女子不该是脚踏着许多船的,这样迟早有一天会掉落空隙,不谙水性的自己绝对会沉在水底,落得永不超生的地步。
所以苏洛漓只能拒绝掉离无道,不为什么,只因为自己其实配不上纯良的他,自己其实已经和离无渊有了孩子,怎么还有资本和离无道远走高飞?
况且自己并不爱离无道,不爱他就会轻视他。轻视总有一天会引起离无道的愤恨,自己的最后的一点爱,都会失去。
苏洛漓是爱着离无渊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