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视线,末了楠瑀珩还扬起一抹笑。雁叔作的果然美味!
两人皆吃不出钱桐彤的困惑,正要询问,对方倒是托着腮,用一种饶冨兴味的表情盯着他们。
「桐彤?」有如被看上的猎物,无所遁形般。
方才钱桐彤脑中闪过一丝念头,认为作这糕点的人,许是同她穿越来的也说不定,但被这突如其来在眼前上演的基情打断,荒谬的念头全忘,倒是激发她内心深处的八挂魂。以前总嫌桃花吵,似乎是错怪她了呢。
「你们感情可真好。」你一口我一口的,她这张老脸都不知该往哪摆了。
嗓音黏腻,再再勾人心弦,然两人动作如出一辙,先是浑身抖了下,接着表情都变得难看。「谁要跟他感情好!」
「真是有默契。」不理会眼前的怒火,钱桐彤笑意不断扩大,内心完全笃定他俩的断袖情,瞧着分明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拥有绝佳的默契呢。
忽然想到雁安刚才的话,钱桐彤轻呀一声,顿时一片了然,雁安莫不是吃醋了吧?而楠瑀珩把她带来这,出游许是幌子,实则来掩饰见伊人的目的吧。
脑袋转了一圈,钱桐彤逕自将所有事合理化,不禁跟着同情这对璧人。在古代,先不管当地民风开放与否,良人难寻,何况是个断袖;再则楠瑀珩贵为太子,皇后这位子总有让人坐上的一天,于理都不能是个男的,种种因素下,相爱却无法相守的两人,正巧她的出现,点燃一处生机,原来啊??????她懂、她都懂了。
雁安看着眼前的女子时而笑时而难过的模样,最后还莫名其妙在那点头,不禁眼尾瞥向同样懵了的人,「好眼光啊。」他略带嘲讽说着,难怪不准他说出去。
下一秒嘶痛出声,楠瑀珩直接踹了对方一脚,眼神却是温柔的注视着钱桐彤,「爱妾,在笑什幺呢?」
不知为何,桐彤的笑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某一年,父皇惹了母后,所以母后带着他和妹妹三人偷溜出宫,母后为了避人耳目,让他乔装成女孩,遭同龄的男孩纠缠,那时的母后,也是笑的这般??????诡异。
想起过往的糗事,到今天仍旧心有余悸。楠瑀珩心想,既然唤桐彤的名不成,山不转路转,叫爱妾总行了。
果然,钱桐彤总算有了反应。
「秘密。」说着,钱桐彤愉悦的笑出声,继续吃着桌上的茶点,突然似想起什幺的抬头,「喔对了,以后你爱叫我什幺都行,但只有在一个人面前不准。」
「谁?」看着桐彤比出一根指头,逗趣却神色认真的可爱模样,楠瑀珩内心顿时一片柔软,彷彿只要她开心,什幺都不重要。正所谓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得美人一笑,估计连对方说了什幺都忘了。
「雁安。」
「为何?」问这话时,雁安正好一口茶刚嚥下,下一秒被钱桐彤的回答呛个正着。
「别让雁安不开心。」
「」一旁是雁安的咳声,楠瑀珩很想说,雁安开不开心与他何干,问题是耳旁的声音太吵,他正要叫人滚,雁安倒先一步站了起身。「咳!小的先告退。」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楠瑀珩心想,什幺时候那家伙懂得看人眼色,只剩两人的空间,暗自窃喜,俨然把方才的对话全抛到九霄云外,「桐彤」
「人都跑了,你还不快去追!」
「什幺?」追谁?
没好气的翻白眼,钱桐彤这回连话都懒得讲。还要人教,这位仁兄是白目还是脑袋破洞!人家雁安都不高兴了,去哄一下都不会。
这天,楠瑀珩在钱桐彤眼中的鄙视下渡过一天,仍深陷在五里雾中的他,自然不懂雁安一脸他没救的表情;钱桐彤临走前则拍了拍对方的肩,「雁安你儘管放心,你没看着的期间,我会替你盯紧楠瑀珩的。」
脸色铁青的他,没想到楠瑀珩竟是个遇上儿女私情就脑袋不好使的蠢货,凑过来问两人说了什幺,钱姑娘笑得益发畅快,最后在楠瑀珩要搭上他的肩时,甩袖离去。
隔天,品悦楼难得贴了张公告,众人不免好奇凑过去看——姦夫淫妇跟狗一律止步。
好对姦夫淫妇,可见雁安这回气得不轻,但在某对白目夫妻依旧登门拜访时,他认真的想,该听娘的话去招一门亲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