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知道他陪我的真正目的不过是为了睹物思人,赌这副皮囊思念着另一个人的魂,而我又何尝不是往往看着从前的胤禵想着那人?
爱情的世界里没有对与错,没有先来后到,爱上了谁就是谁,外力扭转也不是一时半会的。
趁着予颜正在忙那些新娘功课自顾不暇,我偷了个闲找个空溜出完颜府,这是我第一次大辣辣的一个人走出来,不用再费心力去甩开予颜美其名担心,实际上是监视我的一干僕役。
坐在清幽的酒楼雅房内,我看着楼下行走过去各色的衣袍,脑海中晃出的穿着那些衣袍的人们,之于我恍若隔世,喝着难得沖泡出茶涩味的碧螺春,我的心境一如那难得一见的感慨。
「许久不见了小娘子,昨难得一见在这伤春悲秋的?」与情境不符的往往都是不请自来的客人,在听到那充满恶意嘲讽的男性嗓音,我立刻就知道这个堂而入室的人是谁。
「孙……」我的后半句消失在我的唇齿间,消逝在那双碧若美玉的眸中,我与他的距离不过十五公分的距离,不,甚至不足十五,他呼出的鼻息打在我散乱在侧的髮上,瞇得几乎快成一条缝的眼底满是促狭。
「吓!」我大叫一声,连忙往后退,但是我忽略了我现在不是坐在靠背的椅子上,所以我一往后就是往后栽,『碰』的一声随着孙公子爽朗又幸灾乐祸的大笑,我想我的姿势一定美妙不到哪里去。
「还好吗?」好不容易等到孙公子笑够了,他用着突然想起来的表情朝我看来,英俊的脸上笑意止都止不住,随着他薄薄的唇角飞扬,诱人心醉。
我无言的自己忍住屁股的疼痛,拍拍衣裳上的灰尘和不知道什幺时候沾染上的泥土,整整头上的髮簪,等到确定自己一如窈窕淑女一样完美,我才正视孙公子的脸。
他脸上挂着恶意的笑容,使得那英俊的脸庞挂上三分的邪气,一双如雨后晴空似的碧色美玉让他看起来如芙蓉般秀美,果然比起的一次见面时故意为之的醉意魅惑,美人还是维持着原本的样子就够了。
我看着他的脸如此想着。
「妳是在调戏我吗?」孙公子的声音打断我的打量,我的眼神这才真正的看入他的眼底,但是却非常大意的差点沉沦在那双不属于中原人的眸子内。正要反驳,耳边只听到他笑着道:「胆大的小娘子居然用眼神调戏本公子,莫不是期待着本公子做些什幺呢?」声音低沉温润,吐出来的话却不伦不类,大有妳调戏我、我也调戏回去的趋势。
「……」我一时之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幺,「……有病要去看医生。」
孙公子笑了笑,没有理会我的外星话。只见他自顾自地找了把椅子坐下,抬眼看我,「找艾禵。」是肯定句。
「不是。」我摇摇头,「这回你可猜错了,我是出来散心的。」
「除了艾禵有什幺需要妳散心的?」他反问我,「想知道艾禵在哪吗?」
「你知道?」我皱眉看他,但是马上摆摆头,「我已经被你骗了很多次,所以这一回不会再上当了。」如果再上当我就是蠢。后半句我没那个胆子说出口。
「真的不想听?」他给自己弄了一杯的碧螺春,是那壶特别涩的。只见他一口喝下,淡淡的皱了眉,等到茶杯放下后,居然半滴也不剩,「我这回可是特地来告诉妳的啊。」
「你哪回不是特意的?」我翻了个白眼。
「好像也是。」他赞同的点点头,「那就算妳不想听我还是得告诉妳,艾禵在那处巷子,我方才来的时候,见他挂了满身的伤,也不知道又同谁起争执了。」他耸着肩说着,又替自己弄了一杯那难喝的茶。
我皱眉看他的行为,「别喝了。」一把把那壶充满茶涩味的碧螺春给抢过来,站起身子在门外吆喝小二再拿来一壶新的以后,我才重新坐回位置,「那茶那幺难喝。」我嫌弃的说。
「但是很对我的胃口啊。」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把手放在双膝上,对上我没有任何惊慌的脸,有些意外的挑挑眉,「真难得妳没什幺反应,先前不是慌张的不得了,恨不得现在有一匹千里神驹把妳送到艾禵旁边吗?」他调侃着我先前的惊慌以及为胤禵所担的心。
「反正我的反应对于你来说也没任何意义吧?不是吗?」我道,「更